”
房家老祖伸手接過金沙草,隨后交給旁邊的仆人。
若非房石引薦,其他賀禮再如何貴重,房家老祖都不會伸手接的,這是看在房石的面子上,可見房家老祖對房石這個后輩很看重。
一場很平常的送禮舉動,卻讓云缺心頭再次巨震。
房家老祖穿著大紅的錦袍,伸手之際,手腕處現出一截紫色的袖口,袖口邊緣繡著一個字。
寅!
房家老祖收回手之后,內里的紫色袖口隨之被蓋在錦袍之下。
云缺的腦海里嗡了一聲。
寅,十二生肖之一。
寅虎!
云缺此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對面這位面目慈善的房家老祖,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房石這時在旁邊道:
“老祖,孩兒有一事相求,云師弟想要用一次我們房家的大血滴子,老祖您看能不能給打個折扣。”
房家老祖笑道:
“既然你都說了,那便給個五折好了。”
房石連忙謝過,還拉了拉云缺的袖子,云缺也跟著躬身道謝。
大血滴子用一次十萬兩,房家老祖一開口便免了五萬白銀,看得出足夠客氣。
后面還有不少人排隊等著獻禮,云缺與房石退開。
到了遠處,房石道:
“怎么樣云師弟,我家老祖給的折扣夠大方吧,五折啊,大唐的王侯都未必能有這種折扣,如果云師弟著急的話,今天我就帶你去驗證血脈。”
云缺麻木的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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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我其實錢沒帶夠,以后再說。”
房石道:“錢不夠沒關系,你是大主顧,記賬即可,回到學宮再給我就行。”
云缺道:“最近身子有點虛,怕放血,改日,改日再來驗證血脈。”
房石恍然道:“難怪,云師弟剛剛大婚,肯定沒少折騰,嘿嘿,今后我得多上點補藥,云師弟肯定用得到。”
云缺敷衍了幾句,離開大廳,回到座位。
桌上原本的菜已經吃完,又上了一桌新的,菜式與剛才截然不同。
酒菜飄香,云缺毫無胃口。
房家之行,本以為吃頓飯就走,結果接連出現意外。
先是穹音,接著是寅虎!
云缺腦子里一片混亂。
如果房家老祖都是‘他們’當中的一員,那么‘他們’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恐怕已經遍布整個云州!
之所以拒絕驗血,云缺是不想羊入虎口,一旦被察覺到自己血脈有問題,房家老祖肯定會起疑。
以云缺現在的力量,別說抗衡‘他們’,遇到其中的任何一個都要退避三舍。
能躲則躲。
漸漸讓心神冷靜下來,云缺眉峰微蹙。
紫裙……
云缺想到了剛才穹音穿著一襲紫裙,雖然沒看到云紋,但紫袍這種裝扮是‘他們’的標志。
難道穹音也是‘他們’之一?
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穹音當真有‘他們’的實力,當初別說殺殷子受,即便無舌那種五品金身也能一掌拍死。
隨著心神的冷靜,云缺得出一個猜測。
云缺雖然很希望穹音還活著,但他知道穹音不可能死而復生,最有可能的,是尸體被別人控制,類似煉尸術。
聯想到剛才聞到的特殊香氣,這個猜測變得更有可能。
女子愛美,無可厚非。
女人大多喜歡花香,于是有了胭脂,但剛才穹音身上那種復雜的香氣,雖然很好聞,但味道偏重了一些,那種味道,用來掩蓋尸氣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