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盜用穹音的尸體?
云缺始終百思不解。
如果墨老還活著,那么墨老有可能利用煉尸,除了墨老之外,云缺并不認得擅長控尸的修行者。
壽宴一直持續(xù)到午夜,人們才陸續(xù)散去。
云缺始終沒走,等到最后也沒看到穹音出現(xiàn)。
酒宴過后,房石熱情的將云缺領(lǐng)到一間客房,道:
“云師弟想住多久住多久,外面有丫鬟,想吃什么叫她去拿,我們房家祖宅里的大廚就有上百位,隨時可以開火燒菜。”
“那便叨擾房師兄了。”云缺客氣了一句,道:“對了,房師兄何時返回學宮,也用傳送陣么。”
房石道:“難得回來一次,我要多住幾日,陪陪老祖,傳送陣只能返回房家祖宅時使用,回學宮需要自行趕路,云師弟如果辦完事,我們可以一起回去。”
云缺道:“不必了,我還要去幾個地方,估計得耽擱些時日。”
房石道:“那好,到時候我自己回去,云師弟在這里玩夠了可以隨時離開,無需打招呼。”
房石走后,云缺坐在客房里沉吟不語。
看樣子,房石應(yīng)該不知情。
房家老祖的身份,外人更不得而知。
若非見過紫袍人,又有蝠王提供的線索,單憑著紫袍與十二生肖這種標志,沒人會想到這世上有一種恐怖而神秘的勢力存在。
紫色衣袍,很多普通人都穿,十二辰也算不得多么奇特,畢竟在衣袍上繡花繡字的大有人在。
“他們,到底是些什么人,來自何處,目的何在……”
云缺望著窗外的夜空,在心頭喃喃自語。
大唐的夜,與大晉一樣,星辰滿天,皓月高懸。
只是人在他鄉(xiāng),云缺免不得生出一種孤獨之感。
不過這種孤獨感很快便煙消云散。
云缺并不孤獨。
識海中有妖魂月魁,有文殿,左手里有巫神碑,云缺甚至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正好去佛門圣地,看看佛陀有沒有遺骨殘魂之類,都弄自己身上。
再去道門走一走,找找道尊遺骨,然后再去妖族看一看,找找妖神遺骸。
反正已經(jīng)是個容器了,不妨大度點,大家都來玩。
看誰能玩死誰!
你們活著的時候不是喜歡群毆么,既然都死得不安生,那我拿識海給你們搭臺子,你們繼續(xù)群毆繼續(xù)干!
云缺在心里嘀咕,反正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后來想一想用詞不當。
自己是光腳的不假,那群死鬼也沒鞋呀。
隨后云缺給自己找到個合適的詞匯。
破罐破摔,愛咋咋地!
午夜時分,房家后宅,房家老祖走向臥房,行走間腳下生風,龍行虎步。
推開房門,看到屋內(nèi)坐著一名紫裙女子,腳搭在大桌上,好似主人一般,形態(tài)倨傲。
房家老祖神色微微一變,無奈的嘆了口氣,鄒著眉走進屋中。
斬妖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