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知道妖魂還在因為上次埋她的事兒生氣,笑道:“姐呀,我到大唐了,這邊地域遼闊妖族不少,我?guī)湍阏乙徽矣袥]有血貍,弄一只讓你棲身,這樣你就自由了,不用聽咿咿呀呀。”
“我們神魂相融,分則亡,到時候你這條命未必保得住,找到了血貍再說。”月魁道。
“行,咱們先找一頭血貍養(yǎng)著,有備無患……”
云缺說著說著,第二次停住腳步,疑惑道:“八山城外的那一戰(zhàn),妖刀斷了。”
“廢話,妖刀不斷我能被重創(chuàng)么,找了個兔子才回來。”月魁道。
“姐,你是不是每次將死,都會有一條尾巴替你殞命,你從而涅盤。”云缺道。
月魁沉默了下來,半晌沒說話。
“我知道血貍的隱秘,不用騙我,我數(shù)著你的尾巴呢。”云缺道。
“少打尾巴的主意!沒你的份兒!”月魁惱怒道。
“我不要你的尾巴,姐,上次在八山城外的時候,你是不是只動用一條尾巴。”云缺道。
“是又如何,妖刀斷了,我只能動用血貍的復(fù)生天賦,否則元神必散。”月魁道。
“你確定沒用兩條尾巴?”云缺道。
“用兩條干什么!我用一條就夠,難道還分你一條嗎!”月魁惱怒的聲音剛剛說完,忽然轉(zhuǎn)為一聲驚咦。
云缺不說話了,沉默不語。
月魁也沒了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月魁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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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刀斷,你為何沒死……”
月魁的疑惑,正是云缺剛剛察覺到的疑團(tuán)。
巫神碑崩斷妖刀,按理說不僅月魁會死,云缺也會死。
獵妖人與妖刀同命相連,刀斷人亡,這是規(guī)律,從來沒有例外。
妖刀斷,妖武者必死無疑。
兒時云缺的妖刀斷過一次,但那次被魏墨城繼續(xù)改造與月魁融合,相當(dāng)于無縫連接,擁有了新的妖刀,從而繼續(xù)存活。
可是在八山城外的時候,沒人改造云缺!
妖刀斷得清清楚楚,干干脆脆!
月魁都因此而少了一條尾巴,動用了血貍復(fù)生的天賦,云缺卻什么事都沒有!
當(dāng)時云缺由于巫神碑被封入手心,心神大亂,一時遺忘了妖武者的致命弊端,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件事實在不對勁。
為什么自己又沒死?
云缺百思不解,除非身上還有一把妖刀存在,否則不可能出現(xiàn)刀斷人還能活的現(xiàn)象。
“難道魏墨城將我改造成特殊的妖武者,妖刀存在與否,已經(jīng)不足以讓我斃命?”
云缺喃喃自語:“或者說,我身上還有一道妖魂……”
完美的妖武者究竟有何種能力,云缺并不知道,也許能達(dá)到刀斷而人活的程度。
但云缺想起了墨老奪舍之際說的那句話。
墨老說過,云缺身上不止一道妖魂,否則無法形成無盡識海。
兩道妖魂同存于一身,這種詭異的現(xiàn)象云缺實在難以想象,更無法理解。
沉默良久,云缺繼續(xù)攀山。
“姐,你覺得我的識海里會不會有另一道妖魂存在。”云缺道。
“不可能。”
月魁回答得斬釘截鐵,道:“如果還有妖魂,我會第一時間察覺,除非那妖魂就是你自己的元神,否則絕無可能。”
“我自己的元神……”云缺呢喃自語,腦子里越發(fā)混亂。
每當(dāng)神魂躁動,云缺總會習(xí)慣的將月玉貼在額頭,感受著月玉里涼絲絲的氣息,能讓心中的躁動很快安靜下來。
這次也一樣。
貼著月玉,云缺漸漸平復(fù)了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