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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云缺想起那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意識里的小女孩。
她到底是誰呢。
是真實存在的靈魂,還是自己潛意識所形成的幻象?
一邊想著心事,云缺腳下不停,終于抵達(dá)山頂。
雷音寺建立在高山之巔,雄偉的大殿前方,是一片寬敞平臺,古老的青石鋪就,站在這里仿佛伸手即可觸及藍(lán)天。
沒等云缺欣賞佛門圣地的壯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黑壓壓的一群軍兵。
廣場兩側(cè)站滿了軍兵,刀劍出鞘!
云缺再次一愣。
軍兵也來拜佛?
即便來拜佛,也用不著帶著刀劍啊。
云缺的鼻翼忽然動了動,聞到一種熟悉的味道。
血腥氣……
云缺的出現(xiàn),立刻吸引了平臺上所有軍兵的目光。
一雙雙冰冷的眸子落在云缺身上,能看到這群軍兵拿著刀劍的手隨之握緊了幾分。
一名身著甲胄的頭目走到云缺近前,冷聲道: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云缺瞄了眼大殿緊閉的大門,神色如常的道:
“家里大舅病重,尋思著來廟里燒香拜一拜,求求菩薩顯靈,既然不開門,我這就回去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大批軍兵加上濃重的血腥氣息,云缺預(yù)感到不妙,雷音寺肯定出事了,走為上策。
“站住。”
軍兵頭目冷聲喝道。
云缺暗道倒霉,只好停步,回身笑道:“大人有何吩咐?”
軍兵頭目圍著云缺轉(zhuǎn)了一圈,冷冷道:
“來燒香拜佛?我看你是和尚才對。”
云缺現(xiàn)在穿著一身普通衣服,僧袍早扔了,但是頂著顆光頭,本來有帽子,爬山太熱摘了。
“大人看錯了,我不是和尚,我們老家那邊習(xí)慣剃光頭,我有媳婦的。”云缺一邊說著一邊準(zhǔn)備開溜。
對方如果非得認(rèn)定自己是和尚,那就先跑為妙。
頭目冷冷一笑,一揮手,立刻有十幾名軍兵擋住云缺的退路。
這些軍兵身手極好,看動作即可判斷,至少都在七品以上,盤問云缺的這名小頭目,在他揮手間炸起一道掌風(fēng),由此判斷出此人境界,在五品程度!
五品高手,在大晉絕對可以坐鎮(zhèn)一方,成為將軍之位。
但是在大唐,五品金身境的武夫根本不值錢,放在軍中至多是偏將地位,或者是校尉都有可能。
在場的軍兵有上千人,云缺只掃了一眼即可判斷,與眼前這名頭目地位相當(dāng)?shù)牟簧儆谑唬?
至少十名五品金身,加上千余名七品六品,如此數(shù)量的武夫,真要動手云缺絕對吃虧。
云缺沒有妄動,想著如何解釋才能抽身。
頭目打量著云缺,冷冷道:
“頭頂剃度,手持佛珠,你還說不是和尚。”
云缺看了眼左手的木頭珠子,暗道倒霉。
這玩意雖然擋住了鐵鏈,從外表看與佛門的法具極其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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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來!”頭目一聲大喝。
云缺沒辦法,只能選擇硬闖,先逃出去再說。
沒等動手,大殿的正門開啟,走出一人。
此人一身白袍,一頭白發(fā),身后背著一個古老的劍匣,年紀(jì)在四十歲上下,眼窩深邃,容貌猶如刀削斧鑿一般硬朗,棱角分明。
白發(fā)男子行走得不急不緩,腳步穩(wěn)健,行走間有一種可怕的壓迫感。
云缺見過不少強(qiáng)者。
阜南王給人的感覺是猶如猛虎,白起給人的感覺猶如戰(zhàn)神,而這名白發(fā)男子從雷音寺大殿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