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顯得無比狼狽。
帽子是歪的,袍子是破的,只穿了一只鞋,另只鞋不知何時跑丟了。
白隆佑急忙親自攙扶,問道:“姑丈起來說話,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萬豐眼含熱淚,凄涼道:
“老臣該死!買到了假貨,那盆水牡丹今早居然開始凋謝!這次的天瀾寶境,去不成了呀!”
唐皇原本攙扶著順王,聞聽此言手一哆嗦,白萬豐又跌坐在地。
寶境開啟在即,所有人都認為順王帶回來的花鑰沒問題,只等著前往寶境,如今水牡丹凋謝,進不去寶境是其次,武威王一旦發飆,誰能攔得住?
文武群臣鴉雀無聲,誰也沒敢插話。
都知道武威王的脾氣,憶白龍絕對說到做到,真要進不去寶境,他會砍了大皇子。
太子在一旁自責道:
“父皇,此事怪我,花王會上我本想拍下花王,有備無患,不料房家出了天價,兒臣不想浪費錢財,錯過良機,請父皇責罰。”
太子的用意很明顯,想要將責任攔在自己身上。
云缺在心里暗暗贊嘆,白譽這位太子,確實心太善了,而且是出自內心,絕非裝樣子。
整件事其實與太子無關。
當時太子特意來詢問過順王,水牡丹是否穩妥,得到順王保證后才放棄加價。
如今太子能幫著順王擔責,說明白譽有一顆菩薩心腸,這種人如果登基成為皇帝,絕對會愛民如子。
唐皇沉默不語,周圍眾人不敢出聲。
花鑰的牽扯實在太大,但凡有涉及武威王的事,在場的群臣無論官階大小,全都不想摻和。
反倒是魚朝顯得輕松很多。
別人不知道,魚朝親眼看著云缺把三彩牡丹裝儲物袋里了,順王的水牡丹枯萎無所謂,這不是還有一盆花鑰么。
順王一邊感激著太子,一邊自責,一個勁兒捶胸頓足,老頭子看得出極其自責。
其實怨不得順王,他被人算計了。
那盆水牡丹能在花王旁邊得到驗證,說明偽裝的手段極其高明,若非云缺心細,看到第二盆花鑰也是被同一伙人拍走,云缺也不會懷疑。
云缺走過去攙扶起順王,道:
“王爺莫急,水牡丹枯萎就枯萎,咱不是還有盆洛陽紅么,那盆花,已經被我養活了。”
聽聞此言,順王立刻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到救命稻草般道:
“真的?小缺子你沒騙我?”
“如假包換,只要再加些王爺府上的上好花土,兩天之內必定開花。”云缺笑道。
“好好好!花土有的是,咱們這就回去養花!”順王高興起來。
云缺沒急著走,道:
“父皇,兒臣近日來耗費太多心力,日夜為靈花詠經,終于讓靈花有了盛放之態,兒臣想索要一物,作為恢復心力之用。”
唐皇一聽,眼皮立刻開始跳。
云缺有沒有給靈花詠經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云缺這兩天的伙食極好,又是龜湯又是涼菜。
知道云缺在文縐縐的索要好處,唐皇無奈的點頭道:
“說罷,你想要什么。”
云缺指了指武神炮,道:“兒臣想要這門火炮。”
這下不僅唐皇變得奇怪起來,一群文武全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云缺。
心力交瘁,要些丹藥恢復心力很正常,可你居然要火炮?
這玩意怎么恢復心力?
云缺四平八穩的解釋道:
“兒臣小時候最喜歡放爆竹,學習累了,放個爆竹聽聽,習武累了,放個爆竹聽聽,詠經累了,也放個爆竹聽聽。”
一位文臣滿臉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