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解氣了。
有丞相大人坐鎮,有皇帝陛下降旨,唐太子今天吃不了得兜著走!
云缺站定當場,不卑不亢,面露決然之色,一個勁兒運氣。
沒辦法了,只能硬憋!
左蘭山放下茶杯,沉聲道:
“堂下,可是唐太子,白譽。”
“正是!”云缺傲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馬燈是我打的,衙門是我燒的,既然到了天牢,趕緊把我關起來,快點快點。”
左蘭山一皺眉。
他這邊醞釀了半晌,正打算借此契機,打掉唐太子的一身銳氣,將其完全懾服。
沒想到人家非但承認罪行,毫不狡辯,反而催促快點關押。
這是什么道理?
左蘭山疑惑不解,難道大唐太子有什么怪癖,喜歡住大牢?
左蘭山冷哼了一聲,道:
“白譽,你可知罪!”
“我認罪,隨便判罰,快點把我關起來!”云缺急匆匆的道。
左蘭山深吸了一口氣。
早已準備好的一番言辭,居然說不出來了。
就好像他這邊已經舉起了鐵拳,結果砸在棉花上。
什么效果也沒有!
就這么把唐太子關起來,非但無法打掉對方的一身銳氣,反而還會助長對方的氣焰。
在左蘭山看來,
眼前的唐太子就是一匹脫韁野馬,必須徹底馴服才行,否則以后放出來,還得惹事。
“膽子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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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蘭山沉聲道:“你可知你的一把火,燒了多少重要的卷宗,這里是大秦,不是大唐!你唐太子的身份在大秦無用!九卿衙門縱火,此乃死罪!”
左蘭山說話間動用了官威。
那是一股特殊的文氣,唯有身居高位的儒家強者方可凝煉而出,無比威嚴。
整個大廳里,彌漫起一種威嚴之氣。
兩側的衙役們紛紛腿肚子打顫,腦子里有一種強烈的念頭,想要立刻下跪,說出自己這輩子所有的錯事,請求大人懲罰。
連程藥金此時都覺得腳下發軟,在丞相的官威面前想要下跪,只是強撐著沒有跪下而已,一張大臉已經布滿了冷汗。
然而云缺的表現,再次讓左蘭山大吃一驚。
除了臉色仍舊發白之外,云缺穩穩當當站在原地。
別說下跪祈求,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對丞相的官威不屑一顧。
其實左蘭山的官威,實在用錯了地方。
云缺本身就是大晉的平天王,女帝夫君,那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地位最高的女帝,也得被云缺壓在身下。
論官威,云缺根本就不懼。
況且丞相的官威,其根本來自于儒家文氣,文氣這種東西,對云缺更無效了。
除非能壓制住文殿,否則世上文氣在云缺面前,皆如浮云。
不值一提!
丞相的官威,云缺不在乎,可肚子里始終在鬧騰。
云缺不想浪費時間,直言道:
“死罪就死罪,先把我關起來,什么時候砍頭你們自己定,這下行了吧,快點,我要去坐牢!”
左蘭山張了張嘴,一時無語。
如今的局面,這位大秦的丞相有些束手無策。
人家不狡辯,不反駁,直接痛快的認罪!
左蘭山有種亂拳打死老師傅的錯覺,人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一番言辭犀利的長篇大論,被左蘭山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唐太子,果然豪氣沖云霄。”
左蘭山點了點頭,冷著臉道:“既然你認罪,便要做好住一輩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