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的準(zhǔn)備,即便陛下免了你的死罪,活罪難逃,太子殿下想必在大唐錦衣玉食,而天牢里,可沒有什么山珍海味?!?
“無所謂!土豆饅頭大咸菜,吃飽就行,能不能快點(diǎn)把我關(guān)起來!能不能別廢話了!”云缺的臉色開始由白轉(zhuǎn)紅,肚子亂叫,快要到極限了。
左蘭山瞪起了眼睛。
他現(xiàn)在一點(diǎn)招兒都沒有,遇到個喜歡坐牢的,人家吃咸菜都行。
大唐太子有這么能屈能伸?
左蘭山心里不信,但現(xiàn)在他無話可說,只能將云缺暫時收押。
不過左蘭山可不甘心,不愿白跑一趟,于是在最后關(guān)頭拿出了殺手锏。
“好,既然太子殿下認(rèn)罪,那便畫押罷!”
左蘭山一揮手,桌上的一摞宣紙齊齊飛出,鋪在云缺面前。
每一張宣紙上,都羅列著一個罪名,共有幾十張之多!
云缺瞄了眼腳下的幾張。
罪名分別是:
‘私自開設(shè)書樓,借用大秦之書為大唐賺取暴利。’
‘以普通雜草偽裝靈草,誆騙銀兩?!?
‘擅自攜帶公主出府,欲逃回大唐?!?
‘偽裝大儒筆跡,于皇宮剽竊真跡?!?
‘抗旨不尊,伙同公主府樹妖打殺官兵?!?
‘蓄意謀反,火燒皇宮大門。’
云缺看完腳下的幾份罪名,臉都是青的。
其他不用看了,肯定全是虛構(gòu)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是不是我在街上放個屁都犯法??!
行,云缺這次忍了。
誰讓咱內(nèi)急呢,有什么罪名以后再說。
“好,我畫押便是!”
云缺說著就要按手印。
旁邊的馬至遠(yuǎn)冷聲道:
“且慢,鑒于太子身份特殊,除了手印之外,還需要親筆留下名字,以做證供?!?
說著馬至遠(yuǎn)拿來筆墨紙硯,交給云缺。
云缺這個氣呀。
這么多罪狀,偏偏每張紙只寫一條罪名,就不能都寫在一起?
一張紙寫一個名字,幾十張紙就得寫幾十次。
云缺現(xiàn)在看見紙,更有點(diǎn)憋不住了。
丞相左蘭山端起茶杯,吹了口氣,慢悠悠的道:
“聽聞太子殿下在書法之道頗有造詣,這些罪名均為老夫親筆所寫,太子最好拿出真本事,若文氣不足,是寫不上字的,老夫的筆跡之下,尋常之人無法留名?!?
圖窮匕見!
丞相終于用出了最后的一招。
這招叫名叫刁難。
左蘭山始終對云缺在九儒樓提字一事耿耿于懷,他不服氣!
今天正好趁此機(jī)會,以文氣來會一會這個唐太子。
左蘭山這次動了真格。
他寫的這些罪狀,用出了磅礴的文氣,如果云缺的文氣不足以抗衡,就無法在紙張上寫出哪怕一筆一劃。
左蘭山倒要看看,這個唐太子究竟有什么真本事!
既然是刁難,身為當(dāng)朝丞相,不做則已,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極致。
他將罪狀全部灑落在地,就是要云缺跪著寫字!
最不濟(jì),你也得蹲著寫!
這就叫壓你一頭!
斬妖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