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一個月……
云缺扔掉樹枝,無奈不已。
這下完了。
什么孩子能在一個月內生出來。
懷孕容易,生娃怎么也得十月懷胎啊。
樹枝要溜走,被云缺又給一腳踩住。
“你們有沒有辦法,多讓公主活些年頭。”云缺道。
“沒辦法呀,我們兩個老家伙也沒幾年可活,哪有能力救公主。”樹公公苦澀道。
“公主的血,能不能再收回她身上。”云缺道。
“收不回去,公主是無心之人,身上的血液有限,一旦流出,再也回不去了。”樹公公道。
樹公公沒辦法,樹婆婆的模樣也是束手無策。
云缺直接出了公主府,去了趟皇宮找來御醫。
看過之后,御醫直搖頭,留下一些補血的丹藥,沒有其他辦法。
補血丹,云缺自己身上也有,但他知道這種丹藥對一個無心之人來說,基本是無效的東西。
以贏霏雨的奇特體質,與死人極其類似,世上的靈藥,幾乎沒用。
“皇帝活不過一個月,公主也活不過一個月,這爺倆兒怎么一個命數……”
云缺嘆息著返回住處。
不多時,有府里的宮女送來大紅的駙馬袍。
今日,公主與駙馬完婚。
與其他皇親國戚完婚不同,一切從簡。
甚至沒有昭告天下。
云缺先與寧玉公主去了御書房,在秦皇面前拜了天地,隨后返回公主府。
喜宴也在公主府準備。
總共一張桌,客人七八位。
大皇子三皇子,太尉龍桃,段無病,馬至遠,加上兩位禮部的文臣。
丞相親自去大唐尋找大血滴子,尚未回來。
原本繁瑣的禮儀,縮減到最簡單的程度,不到半天時間便宣告結束。
喜宴上,沒人有心思吃飯。
都是簡單喝了兩杯喜酒后,就此告辭。
臨走前,大皇子贏財苦口婆心的囑咐道:
“駙馬呀,從今天起,小雨就托付給你了,你是男人,可要好好照顧她,不能欺負她,小雨身體不好,要是在你手里出了什么意外,我這個當大哥的第一個饒不了你!”
贏人志也在旁邊道:“我也一樣!我們哥仨就一個妹子,掌上明珠!駙馬你可要好生照顧好公主,出了差池,贏家饒不了你!”
兩個當哥哥的,在親妹子成婚之日說些狠話,屬于人之常情。
但今天的局面不同。
公主已經出意外了呀!
其他人相繼離開,唯獨太尉自己在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
“二位皇兄留步,咱們再喝幾杯。”
云缺拉住了贏財和贏人志。
贏財忽然臉色變了變,這位常年背黑鍋的大皇子生出一種預感。
“父皇病重,為兄實在沒心思多飲,下次!下次一定陪駙馬喝個夠。”贏財說完就想走。
云缺哪能讓他走,抓著對方的手腕子就是不撒手。
四品破軍的力道都用出來了。
“這里沒有外人,有件事還是讓皇兄得知為好,公主她,昨夜自己放了半盆血,喏,就在這呢。”
云缺從桌子底下將裝血的銅盆拿出來。
贏財一看盆里的血,頓時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贏人志驚呼道:
“這么多血!她不要命了!”
龍桃瞄了眼銅盆,繼續喝悶酒,以這位太尉的能力,進門就感知到了血盆的存在。
“公主不想當個廢人,這是她為陛下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