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道:“兩位皇兄應該清楚公主的身體,失血這么多,估計活不了多久。”
贏人志一聽,臉色也變得蒼白,與他大哥一樣跌坐下來。
“小雨這么傻呢……唉。”
贏財抱著腦袋恨恨的道:“我們贏家到底怎么了,一份劫難接著一份劫難,有什么黑鍋我都背還不行嗎……”
大皇子眼圈發(fā)紅,十分自責。
他這個大哥,做得不稱職,跟廢物沒什么區(qū)別,還不如他妹子。
點明血盆,云缺是為了撇清關系,公主明顯活不過多久,別到時候自己成了背黑鍋的。
對贏家的連番劫難,云缺實在愛莫能助。
秦皇與公主的意外,無不預示著動蕩的來臨,大秦之亂,看來無法避免。
好在贏家三兄弟還算和睦。
贏人志心無大志,敗家子一個,對皇位估計沒什么興趣,二皇子贏皓別看是酒蒙子,其實是個重義之人,也不會與親兄弟拔刀相向。
在云缺看來,最適合坐皇位的,就屬背黑鍋的大皇子了。
“一切皆為命,有時候,不信不行啊……”
太尉放下酒杯,背著手嘆息著離去。
贏財與贏人志也同樣落寞而去。
一頓喜酒,吃到最后一個菜都沒人碰。
秉著不浪費的原則,云缺自己吃。
車到山前必有路,沒路也得往前走,總不能餓著肚子推車吧。
這頓飯,云缺吃得不是滋味。
不是味道不好,而是覺得缺了點什么。
等吃完后,云缺才想起來。
缺禮錢吶!
我大婚啊,怎么誰都沒隨禮呢!
這不賠大發(fā)了!
天黑后,云缺來到公主居住的小木屋。
今天成了正式的駙馬,得住在一起才行。
至于生孩子這事兒,云缺根本就不想了。
別說生孩子,碰一下公主,都怕對方咽氣。
屋子里點著紅燭。
寧玉公主坐在床邊,云缺掀起紅蓋頭,看到了一張蒼白卻美麗的俏臉。
燭光下,動人心弦。
兩人沒說話,和衣而眠。
云缺睡不著,望著棚頂發(fā)呆,想著心事。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血的事,沒和秦皇提,云缺打算等丞相帶回大血滴子后,再與秦皇挑明。
生兒子,我是無能為力了,大秦江山我也不惦記,實在不行少年城一人一半,只要帶走一半人手就行,大家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你不喜歡我……我知道的。”
耳畔傳來寧玉公主落寞的低語。
“誰說的,別瞎想,早些睡吧好好休息。”云缺安慰道。
“你心里住著別人,我知道的,她很美是嗎。”贏霏雨眨了眨眼睛,輕輕摟住云缺的胳膊,輕聲道:“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能陪我走完人生最后這一段路,行嗎?”
斬妖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