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膽問一句,陛下還有幾年可活?”云缺狐疑道。
秦皇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默默望著云缺良久,道:
“地鏡有窺命之力,生命最后的十年壽元,一照便知所剩多少,你沒來之前,朕只剩三年壽元,你來之后……地鏡不再顯示朕之壽元。”
云缺現在腦子發沉,又被贏家的血脈繞了半天,聽秦皇說完一時沒反應過來,掰著指頭算了算。
麻木的抬起頭,云缺道:
“地鏡不顯示壽元,就是說,陛下剩余的壽元超過十年了?”
“正是。”
秦皇感慨道:“朕的陵墓,前些年已經修好,沒想到,居然還能多活些年頭,命運,真是個笑話啊,實在有趣,呵呵。”
秦皇的心情不錯,居然輕笑出聲。
如此表情若被文武群臣看到,非得驚掉下巴不可,大秦帝王可從來沒對誰笑過。
秦皇在笑,云缺想哭。
你多活的那些壽元,還不是老子給的!
十多斤血啊,你個吸血老妖!
這話只能在心里罵一罵,畢竟人家是大秦之主,怎么也得給點面子。
“微臣有一事不明,敢問陛下,我們的血,為何能相融?”云缺直截了當問出關鍵之處。
秦皇沉默了下來,半晌沒言語。
云缺也沉默不語,思索著所有的可能。
屋子里的兩個人全都絞盡腦汁,到最后誰也沒想到真相為何。
因為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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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跟老丈人是親戚,這玩意誰也沒見過啊。
半晌過后,秦皇開口道:
“只有一個可能,你爹,不是辰龍。”
云缺低著頭緊鎖眉峰。
這個可能確實存在,但是概率太低太低,幾乎萬中無一。
云長吉心智如妖,布置那么多年,怎么會在剛開始就出現大意。
秦皇繼續問道:
“你今年,是不是十九歲。”
云缺愣了下,點了點頭。
秦皇猜得沒錯,云缺今年正好十九,轉過年二十歲。
“果然如此……”
秦皇的神色變得復雜起來,道:“二十年前,朕還有血肉之軀的時候,只有過她一個女人,朕不告而別的時候,她一定有了身孕,在來年誕下一子,算起來,正是你這般年紀。”
云缺聽得瞠目結舌。
不是,怎么我娘有這么多風流債嗎?
大唐有個憶白龍,大秦還有個贏開,然后去大燕嫁給了云長吉……
這經歷有點過于匪夷所思啊!
其實秦皇也不相信自己的女人會嫁給旁人,但云缺就在眼前,贏開不得不信。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緣由來解釋與云缺的血脈相融。
云缺始終陷在震撼當中,一時間啞口無言。
秦皇沉沉一嘆,道:
“你娘,如今可好。”
“啊,還活著呢。”云缺茫然的隨口答道。
秦皇點了點頭,嘆息道:“是我辜負了她,我的錯……”
秦皇說這話的時候,沒在用朕,而是用了‘我’字,可見他對那段感情極其自責。
云缺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不是你的錯,可能是我的錯,我怎么蹦出來這么多爹啊……
云缺始終覺得不對勁,又不知如何反駁,畢竟自己的血肯定與秦皇有關聯,人家能恢復過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皇的目光中流露出罕見的柔和之色,對云缺說道:
“若有機會,朕想去學宮看望你娘,希望你能做個中間人,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