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告辭,云缺帶著完好的決云劍離開先生家。
孔氣氣也不鍛器了,扛起大錘,興致勃勃出了家門,往丞相府的方向尋去。
望著先生的小小背影,云缺感慨道:
“這么大的坑也跳,先生大義……”
左蘭山那邊,云缺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好遇到先生幫忙。
反正孔氣氣與左蘭山是老相識,在大坑底下見面也許都會開心呢。
疾行了不久,云缺抵達聞香樓。
樓內歌舞升平,亮如白晝,很是熱鬧。
平復了一番心緒,云缺背著手,堂而皇之的走進青樓。
噬魂師是什么來頭,云缺不得而知,對方也肯定不認得自己,只要不露餡,就有機會探明真相。
燈火通明的大廳內,正在上演著歌舞。
舞姬們身姿妖嬈,長袖翻飛,踩著韻律翩翩起舞,跳得無比美艷。
不少客人站在大廳兩側或是二樓長廊,津津有味的欣賞著,時而有人撫掌大贊。
云缺掃了眼大廳。
氣氛正常,沒發現噬魂獸的蹤跡。
找了個前排的空位置,云缺大大方方落座,近距離欣賞著臺上的舞姬身姿。
表面上看得入神,可心里卻在盤算著從何處下手。
旁邊有張大桌,周圍幾乎擠滿了人,唯獨這張桌只有一個人就座。
是一名老者,穿著寬大的錦袍,衣服上的繡花全是金線,貴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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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眉目間帶著陰鷙之氣,眼窩深陷,給人一種狠辣之感。
一段歌舞完畢,這老者點頭贊道:
“不錯,跳得妙極啊,多年沒來,大秦還是這么繁華。”
見舞姬要退下,云缺為了尋找線索,抬手道:
“再來一曲,銀子我出了。”
現在有歌舞,青樓的人有很多都聚集在大廳看熱鬧,一旦散去,噬魂師就更不好找了。
總不能挨個敲門查看。
有人出錢,舞姬們紛紛萬福,謝過后繼續表演。
旁邊桌的老者轉頭看了眼云缺,道:
“大秦少年果然年少多金,一曲千兩也看得起,這些舞姬是聞香樓排名前十的花魁,讓她們同臺獻藝可不容易。”
“錢財身外物,天生我材必有用,萬金散去還復來。”云缺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句萬金散去還復來,立刻引起周圍眾人的驚呼,一些文人墨客紛紛拍案稱奇,大贊妙句。
“天生我材必有用,萬金散去還復來,好詞!”老者點頭道:“大秦不僅出花魁,也出才子,難得。”
這話聽著是夸贊,實則是在貶低,將才子與青樓花魁放在一起,真有學問的肯定不高興。
云缺不以為意。
我來找噬魂師的,又不是來聽人點評的,嘴巴長在別人鼻子下邊,愛說什么說什么唄。
雖然不在乎,但是不反擊可不是云缺的習慣。
“在下并非秦人,與老先生一樣,都是外鄉人。”云缺瞄了眼旁邊的老者,收起了觀魂鏡。
大廳里沒有魂獸之類的東西,噬魂師應該沒在這。
一句同是外鄉人,云缺將旁邊的老者拉到了與自己同樣的檔次。
我與花魁齊名,那么你與我齊名,咱倆與花魁都是一路貨色,大哥別說二哥,都不是好東西。
老者淡淡一笑,道:
“小兄弟來自何處,老夫游歷云州,大部分地方都去過,你的家鄉,也許我也落腳過幾年。”
這句話看似普通的詢問,最后的落腳兩個字,用的不太適宜。
應該說也許我也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