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
或者是逗留過幾年。
落腳,有著踩的意味,人家顯然故意為之,在言語上,不落下風。
平常的時候,云缺就該直接說我住你媽家了,現在情況特殊,沒必要招惹是非。
“來自大唐。”
云缺隨便說了個地方。
“原來是唐人,既然有緣,上面的花魁小兄弟可以任選一人,拿去玩樂。”老者笑呵呵的道。
“多謝老先生好意,心意我領了,花魁就免了。”云缺道。
“難不成,小兄弟有隱疾,享不了齊人之福?”老者咄咄逼人的道。
“倒也不是,我一般最少睡七個,一個花魁經不住我折騰。”云缺道。
“一夜御七女,哈哈哈,好一個少年郎!七個就七個,送你了。”老者大度的道。
云缺在心里冷哼一聲,這老家伙太能裝了。
聞香樓的花魁可不是小價錢,排得上名號的,一晚至少幾百兩,上千兩都十分常見,甚至幾千兩都有。
七個排名前列的花魁,一晚怎么也得上萬兩。
有錢人吶。
不坑你坑誰!
云缺拱了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過老先生了,敢問老先生從何而來,仙鄉何處。”
老者擺手道:“小地方來的,海邊小城,沒什么名號,不提也罷。”
云缺心說你愛提不提,反正一萬兩我賺定了,待會拉走七個花魁,你先付賬,到了包間里我再退貨,給幾個花魁點好處,至少萬兩銀子到手。
看著舞姬的表演,云缺思索著噬魂師的下落。
賺錢是小事,找到噬魂師才是大事,可現在毫無線索。
那家伙到底在哪呢,難道沒在聞香樓?
云缺眉峰微蹙,心不在焉。
通往二樓的階梯響動,走下一個年輕人。
此人一身錦袍,雙眼狹長,臉色不怎么好看,好似大病初愈,走路的時候不太自然,不太敢抬腿,腳底貼著地面蹭著走。
云缺隨意的掃了眼,看到那年輕人之后,頓時目光一動。
認得!
老熟人了!
九夷城的少城主,九笤長袖!
這家伙在天瀾寶境里被云缺切斷了命根子,重創之后逃之夭夭,沒想到居然出現在天龍城!
仇家出現,而且往這邊走來,云缺一點都不擔心。
天瀾寶境里動手的,是女兒身狀態,現在云缺是純爺們,就算九笤長袖想破頭他也想不到,仇家就在眼前。
九笤長袖走到云缺旁邊,坐在了老者所在的空桌旁。
云缺裝作不認得對方,自斟自飲,欣賞歌舞,隨后云缺聽到了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消息。
九笤長袖先喝了杯酒,朝那老者道:
“爹,還是不行啊!”
斬妖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