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看著往日張揚肆意的人,此刻卻怏怏的縮成一團,像是失去了陽光的向日葵,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莫名的不爽利。
抬手揉了一把那低垂的腦袋,上官淺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灑脫又有活力。
“輸了就輸了,輸了就認,我們輸得起。
不過是一場交鋒。
以后得日子還長著,總能討回來的!
你可是堂堂徵宮宮主!只有別人怕你的份!
更何況,你還不相信角公子嗎?”
“我當然相信!”
宮遠徵應激似的喊出了聲,可隨即又低落了下去。
回身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書房,悶悶的小聲喃喃:
“可是,這次不一樣……
這次,是不一樣的……”
上官淺默然。
她清楚,醫案事件勾出了宮尚角心底最深處的傷。
可是重來一次,她不想再和他有那般深的交集。
她早晚會離開。
他們注定會成站在對立面。
所以,有的事,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知道。
“沒什么不一樣的。”
上官淺打斷了宮遠徵的未盡之語,抬手又是一頓揉搓,將小辮子揉的鈴鐺作響。
宮遠徵怒目而視,上官淺就當看不見。
側身將食盒打開,湯已經涼了。
“輸了就認,錯了就彌補。”
上官淺盛了一碗,漫不經心的道:
“我雖然不知道那醫案在這次的計劃里起著什么作用,可也清楚,總歸和宮子羽脫不了關系。
宮子羽三域試煉還未過關,他還沒有真正坐穩執刃的位置。
那么,就一直有機會。”
手上內力運轉,湯碗逐漸散發出熱氣,卻被宮遠徵劈手奪了過去。
“誰讓你亂用內力的?!
活得不耐煩了?!”
上官淺聳聳肩,順從的收勢,示意宮遠徵自己加熱。
宮遠徵氣得鼓起了臉,張口就要懟他,眼前卻突然垂下一條彩綢,耳邊是叮鈴啷當的清脆響聲。
是——很多、很多,好看又精致的小鈴鐺……
“太陽即將落下,可明天依舊會升起。”
“乾坤未定,皆是黑馬。”
“所以,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對嗎?”
夕陽西下,在天空鋪就美好的畫布,暖光傾灑,將眼前的鈴鐺照映得流光溢彩,好看極了。
也顯得某人,格外溫柔繾綣。
宮遠徵睫毛顫了顫,耳邊似是聽到了自己心臟處傳來的一陣不規則跳動。
熱烈、卻慌亂。
宮遠徵連忙錯開眼,一把將小鈴鐺拿了過來。
攥在手心,緊緊的。
白凈的少年低垂著頭,一抹紅色自脖頸慢慢上延,逐漸紅透了整個耳朵。
上官淺失笑。
還是個愛害羞的小屁孩。
宮遠徵雖沒看她,卻感覺到了她落在身上的視線。
不自在的攥了攥手,才發現手里還端著碗湯。
悶頭一口喝盡,宮遠徵站起了身。
回頭看著那好似被黑暗吞噬的書房,終究還是沒有進去。
這一刻,哥哥想看見的應該是郎弟弟,而不是他吧……
失落的垂頭,他又想哭了。
嘖。
上官淺就瞧不得他這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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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驕傲肆意的小毒物,張狂囂張才應該是他原本的模樣。
上官淺揮手趕人了。
宮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