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淺暗暗籌謀自己去后山偷無量流火的計劃時,侍衛傳來消息——
云為衫不見了!
‘嘶!’
繡針戳破手指,一滴鮮紅的血珠落在快要完工的龍鳳蓋頭上,暈開一片。
上官淺趕忙清理,可那抹紅卻暈開的很快,正正好落在金鳳的鳳尾……
宮尚角揮退了前來匯報的侍衛,大步過來一把握住了上官淺的手,俯身查看。
“沒事,一會兒便好了。”
上官淺抽了抽手,卻沒抽動。
宮尚角的眉頭皺著,在腰間尋到傷藥撒了上去,拿帕子包好。
上官淺有些哭笑不得。
有折騰這功夫,那小眼都快愈合了。
睨了一眼一旁染血的蓋頭,宮尚角沒什么情緒的將它拿開。
“都交給喜娘就好,縫兩針意思一下便是了,不必為難自己。”
上官淺淺笑搖頭,臉頰染上絲紅暈,一副小女兒做派。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哼。
兩人看去,是宮遠徵,正抱臂立在門口,不爽的瞪著她。
算起來,上官淺也有小半月沒見到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著她即將要與宮二大婚的關系,一開始他還酸兩句,后來便在自己的徵宮忙來忙去,竟是再沒見到。
宮尚角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我和徵弟弟去看看,你早些休息,不必等我們。”
“好,一切小心。”
“嗯。”
宮尚角點頭,起身離開。
宮遠徵別別扭扭的,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些什么,一扭頭也跟著走了。
等兩人離開,上官淺笑容落下,那內力逼出來的紅暈也散了干凈。
手無意識的摩挲著那染血的鳳尾,美顏淡漠。
計劃,開始了……
果然。
還不等他們倆個回來,云為衫攜宮門云圖逃跑被發現,宮子羽完成試煉及時趕來,以自己所煉長刀攔截花長老,幫助云為衫逃跑,甘愿領鞭二十的消息便已經傳開。
宮遠徵氣沖沖的回來,陰陽怪氣,冷笑連連。
“那女人說什么想要自由,宮子羽就瘋了一樣護著她逃走,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泡水了!”
“我還頭一次聽說,獻祭重要之人,親手斬斷感情,放走愛人也算完成試煉要求的見鬼理由!”
“宮子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皮!”
“哥!你就這么放過他,也太便宜他了!”
宮遠徵義憤填膺,宮尚角卻淡定的一如既往,氣定神閑的走到上官淺的桌前,合上了她的書,將人從椅子上拽出來。
“夜深了,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說。”
宮遠徵:……
上官淺:……
看著站在一處的兩人,宮遠徵眼眶突然有些酸澀。
閉了閉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當誰很想留下來似的?!
宮遠徵應該是真的生氣了,這還是上官淺第一次見他對他哥這般。
上官淺欲言又止,宮尚角卻不在意。
“沒事,遠徵弟弟沒有惡意,就是一時有些不習慣罷了。”
攬著人將人送去她的院落,他卻沒走,反倒同她一起進了寢室。
梳妝臺前,宮尚角摩挲著上官淺被手帕包起來的手指,突然低低出聲:
“抱歉。”
“等塵埃落定,我定補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上官淺心一跳,驟然抬眸,卻撞見那雙真誠、夾雜著虧欠的眸。
虧欠……
上官淺搖了搖頭,貝齒輕咬唇瓣,想問又不敢問,只是眸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