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氣的紅了。
宮尚角嘆了一聲,將人攬進(jìn)懷里,低聲同她解釋。
“今日云為衫逃跑,乃是計劃。”
撫在胸膛上的手驟然收緊,抓著衣領(lǐng),有些微的顫抖。
宮尚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繼續(xù)柔聲溫和解釋:
“宮門大典,人員往來密集,無鋒不可能錯過這個機會。同時,也是我們的機會。”
“這些年無鋒囂張狂妄,宮門,已經(jīng)忍得太久了……”
“還有蝕心之月。”
“既然這東西是補藥,那在大戰(zhàn)前夕,多備些提升實力也是應(yīng)該。”
“前些時日遠(yuǎn)徵弟弟便是在研究這東西,不是生你氣不理你。”
“這些年我們相依為命,他只是有些別扭罷了。”
宮尚角還在細(xì)細(xì)的和她解釋,上官淺卻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
她埋在溫暖的胸膛,嗅著熟悉的月桂氣味,神思卻已然恍惚。
曾幾何時,她多么希望,他能給她一點信任,一點溫柔。
哪怕就是一點點……
重來一次,她明明已經(jīng)守好了界限,有些東西,來的卻這般輕易……
可這次,他們?nèi)耘f注定,道不同。。。
一滴淚悄無聲息的順著臉頰滾落,沒在玄色衣袍里,似是穿透肌膚直達(dá)胸膛,燙的宮尚角一顫,下意識將懷里的人攬緊了幾分。
“沒關(guān)系,我自是不會和小孩子計較。
我也懂些毒物藥理,明日起,我也去徵宮幫忙吧。”
帶著鼻音的聲音悶悶傳出,宮尚角唇角牽了牽。
“好。”
另一邊
萬花樓
云為衫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被暗處的人引到了萬花樓。
房門推開,四大魍齊聚,坐在上首,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瞳孔一縮,一股涼意瞬間從腳下升起。
萬俟哀、悲旭、司徒紅(紫衣)、寒衣客……
坐在下首的寒鴉肆咳了一聲,云為衫驟然回神,連忙垂首。
“嘖,寒鴉肆,你這魑有點東西啊~,竟然能勾的宮子羽連執(zhí)刃之位都不要也要護(hù)住她~,這情誼,可真叫人側(cè)目啊~”
“不過,這情誼,這人,怎么會在這呢?”
云為衫心下一緊,寬袖下的手不自覺攥緊。
余光瞟了一眼,是歪在小榻上同穿著寒鴉服的男人。
一道疤痕橫在眉尾,寸頭、痞笑。
寒鴉柒……
她曾在無鋒見過他。
只是,他為何也會在這?
同四大魍一樣,因為宮尚角故意放出的繼任消息嗎?
不知怎么,云為衫心下有些不安。
不過此時卻顧不得多想,順著往下接話。
“我,身份暴露,逃出宮門了。”
說著,在袖里掏出那張宮門云圖,向一直沉默著,復(fù)雜望著她的寒鴉肆遞了過去。
寒鴉肆接過,轉(zhuǎn)手遞給悲旭。
云為衫盯著他的眼睛:“你答應(yīng)過我,事成之后放我離開,許我自由。”
“如今,云圖我拿回來了,你答應(yīng)我的,不會忘了吧?”
寒鴉柒嗤笑了聲,似在笑她的天真。
寒鴉肆喉頭動了動,沒有說話。
反倒是萬俟哀晃了晃手上的云圖接了話:“他忘沒忘,我不知道。不過你只怕是走不了了。”
云為衫皺眉,看他一眼又收回視線,只盯著寒鴉肆:
“那半月之蠅的解藥,應(yīng)該也不會給我了吧。”
寒鴉肆錯開了視線,悲旭笑了下,唇邊顯出兩個梨渦。
“吶!你還真是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