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將葉冰裳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回了院子里。
她定是很不甘吧。
眸里劃過涼薄的譏諷。
手扶在膝蓋處緩緩起身。
他在冰面上跪的太久,雙腿早已麻木。
起身時踉蹌了一下,碧柳嫌棄的躲開,神色鄙夷。
澹臺燼面無表情,只是眸色漸冷,眼底深處有濃濃的惡意在糾纏、發酵。
碧柳渾身一涼,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攏了攏衣服,看著澹臺燼有些踉蹌的模樣更加不耐。
“質子殿下還請快些!二小姐可還等著!”
說罷,率先轉身,抬腳離開。
澹臺燼自顧自慢慢的走著,僵硬的感覺逐漸緩解,少年身形修長,如青松般挺直,一步一步,神色漠然,好像察覺不到半點疼痛。
到了房間門口,碧柳正好不耐的掀簾出來,見到他翻了個白眼,將簾子打開。
澹臺燼恍若沒看見一般,自若的走進去。
就見葉夕霧整個人縮在床角,微微顫抖。
似是聽見聲音微微抬頭向這邊看了一眼,只那目光混沌迷離,臉頰通紅。
澹臺燼眸色驟冷,似是結了一層冰。
他方才想起,今日好像是十五。
果然,碧柳在旁側幽幽提醒他:“質子殿下,今日是十五,該做什么,你應該清楚吧。”
澹臺燼一言不發,拳頭逐漸握緊。
掌心里小巧的暖爐隱約發出一陣咯吱的摩擦聲。
黎蘇蘇看了一眼這邊,見到澹臺燼站在那,想到碧柳方才說的辦法,都有些氣笑了。
結春蠶,本質更像毒藥,每三月發作一次,發作時與吃了解藥之人交合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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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被澹臺燼吃了,而吃了解藥的人,只有第一天有效果,其后正常。
當然,也可以忍,只是一次比一次難熬。
葉夕霧已經熬過一次,半個時辰。
這次她要堅持兩個時辰。
身體溫度逐漸升高,好像有一團火焰在身體里熊熊燃燒,她意識幾近混沌。
碧柳和她說,她有辦法。
她本還有些期待,可現在……
這就是她說的好辦法!
碧柳把人帶到,拍拍手走了,還順便拉走了擔憂的春桃。
黎蘇蘇收回視線,默默把腦袋重新藏起來,牙齒咬上手背,竭力忍住那將要出口的呻吟。
澹臺燼冷眼看著,此時他才恍然明白,為什么她這兩日看他的目光很不對勁。
又恨又復雜。
也沒有來找他的麻煩。
原來是為了今日。
原來,是他還有用。
瞧著那往日不可一世的人此時無助的蜷縮著,迷茫又痛苦,澹臺燼控制不住心里的惡意瘋漲,有種病態的快意。
澹臺燼緩步走過去,帶著一身冷冽的風雪氣。
黎蘇蘇微顫,拼命忍住想要靠過去的渴望,唇下不自覺用力,一股血腥氣逐漸蔓延。
“二小姐,你好像很難受。”
少年微微彎身,伸手撥開她汗濕的秀發,露出那張痛苦醺紅的容顏,歪了歪頭,顯得有些無辜。
“能告訴我,你怎么了嗎?我可以為你,做些什么?”
少年眸色黑沉,似是帶著滿滿的誘惑。
求我吧。
就像上次那樣。
丑態畢露。
少年的惡意毫不掩飾,黎蘇蘇閉眼,用盡全力的呵道:
“滾開!離我遠點!”
她不知道的是,她自認為用盡力氣的聲音有多么黏膩,還帶著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