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動。
澹臺燼頓了頓,笑意逐漸收斂。
他起身,順從的離開,就那么席地而坐,靠著床邊不遠的墻壁,右腿屈起,手腕搭在上面有節奏的輕晃,冷眼旁觀著她的掙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于,床上的少女動了。
澹臺燼眸里盈滿惡劣,笑容重新揚起。
沒錯,就是這樣。
求他。
不過,他才不會碰她。
臟。
聽到他拒絕她,打破一切去渴求卻被碾落,那時她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可是他的期望落空了,床上的人只是換了只手,重新用力的咬著。
方才的那只手已經鮮血淋漓。
澹臺燼審視的看著床上的人。
搖曳的燭火下,少女堅毅倔強的神色落入眼中,那般刺眼。
這一刻,看著眼前的人,他只覺得越發厭惡。
手指無意識的動了動,觸及一片冰涼。
澹臺燼回神,看著掌心的暖爐,將它收進袖中,探手摸出了懷里那枚護身符。
情緒逐漸平穩。
澹臺燼懶得再看床上的人一眼,緊緊握著那枚護身符,靠著墻壁閉上了眼。
一夜無事。
黎蘇蘇不知何時暈過去的,醒來時自己就靠著那小魔物睡得正香。
她悚然而起,連忙看向身上的衣物。
雖然破爛褶皺了些,但還是完好的。
長長松了口氣,這才看向旁邊還閉著眼的少年。
少年長睫微顫,呼吸清淺,面色蒼白,呈現著一種不正常的冷硬僵硬,若不是胸口那微微的起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死人。
黎蘇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喚他:
“喂!澹臺燼!”
入手冰涼,和一塊寒冰沒有兩樣。
黎蘇蘇:……
完了,這小魔物好像真的要死了!
連忙將棉被拿來給他蓋上,快步沖出去一把推開房門。
春桃放心不下,一整夜都守在外面,眼下青黑,看見房門打開雙眼驟然一亮。
“小姐!”
黎蘇蘇神色緩了緩,視線一錯,就瞧見了春桃身后打著哈欠走來的碧柳。
眸色瞬間冰涼。
她收回視線看向春桃,忙吩咐:“春桃,快去請府醫來!”
“???哦!好!奴婢這就去!”
春桃下意識掃了一圈自家小姐,沒發現什么,但還是快速應了一聲,轉身小跑著去請府醫。
碧柳瞧見黎蘇蘇,散漫的模樣收了收,可還是很不成樣子。
迎上來行了個不太標準的禮:“小姐,你沒事吧?”
黎蘇蘇打量著她,滿眼審視。
碧柳被看得不自在:“小姐,怎么這么看奴婢?”
“結春蠶,是你給我的吧,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夷月族的秘藥,她一個丫鬟,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弄到?
碧柳眼神閃了閃,“小姐,奴婢和您說過的啊,奴婢有一位遠房表哥,曾經和夷月族的女子通婚,夷月族擅毒,這結春蠶可是他們的秘藥,當初為了給小姐討要這東西,可廢了奴婢不少心力呢~”
碧柳意有所指,眼里的貪念遮都遮不住。
黎蘇蘇心下冷哼了一聲,怎么就這么巧?
“結春蠶,可還有解藥?”
見沒得到賞賜,小姐的神色還有些不對,碧柳也有了些許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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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也與您說過的,這結春蠶只有唯一的藥引。小姐,您不會怪罪奴婢了吧?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