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打發(fā)兩人走了,躺在床榻上,望著四周看了一眼。
這房中有兩壁書架,一張案桌,一處茶幾,顯然是西門慶的書房。
料想當時生死未卜,下人不敢把他往各妻妾房里送,就把他安置在平常休息的書房。
西門家大小房子近百間,有五處院落,實在是寬敞豪富得很。
西門慶的老父原來是往湖湘一帶販賣藥材的商人,發(fā)財之后,才在清河縣廣買田地,收購店鋪,大建房屋定居下來的。
父母死后,西門慶沒別的本事,也習(xí)練過一些槍棒之技,也開蒙念過數(shù)年私塾。
雖武不能沖鋒陷陣,御邊殺敵,但平常漢子三五個未必是他對手,文雖不能應(yīng)考中舉定國安邦,但也常在縣衙中走動,幫人包損訟案,收取官司銀子。
但最難得的是他繼承了老子西門達,做生意的遺傳,幾家店鋪被他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財源廣進!
如今,家里白銀近萬兩,銅錢數(shù)千貫,不敢說清河縣首富,也算是第一等的人家。
徐玄生穿越到這樣的殷實家庭,倒也滿意,一時間,不需要為生計煩惱。
但最難處理的是自己的四房妻妾,這以后找到了小山,如何跟她解釋?
真是頭疼!
小山!小山!你在哪里?
徐玄生用手輕輕揉著左胯之處,被馬蹄踩過的地方,突然一笑,計上心來!
房門輕響,春梅提了一個食盒進來,放在地上,
“爺,能坐起來吃嗎?”
“能!能!”
徐玄生怕春梅喂他,連連點頭答應(yīng)。
春梅上前把徐玄生扶坐起來,
這春梅本是吳氏陪嫁過來的通房丫頭,年紀已有了十七八歲,早兩年,就被西門大官人收用過了。
由她服侍,屬于西門慶的身體并不抗拒,但是徐玄生有了別樣的感覺!
她也算是金瓶梅的三大女角之一呀!
春梅扶起他后,將一短幾放在床榻上,打開食盒,從里面端出六碟素菜,一碗米粥。
“大娘說,方郎中交待過,大爺正在服藥行氣散瘀,不宜食用葷腥,多吃些素。您就忍幾日吧!”
徐玄生看著六個精致的素菜,雞油炒香菇,韮菜炒木耳,青蒜炒干筍,素菜丸子,麻辣豆干,酸菜豆干。其實很滿意,何況這具身體四天沒吃喝了!
就著參茸薏米粥,一時風(fēng)卷殘云,吃個淋漓痛快。
“嘭”的房門一下撞開,只見玳安像中了邪似的沖了進來。
徐玄生和春梅都嚇了一跳,春桃雙手掐腰,對著玳安喝了一聲。
“玳安!你懂不懂規(guī)矩?失心瘋了?”
“爺!不好了!那…那銅鏡被來興兒賣了!”
“什么?他好大的膽!”
徐玄生大吃了一驚!這還了得!一個下人敢賣了主人的東西?
問題是這還是獨一無二的寶貝!
“玳安,快快帶銀子讓來興兒去贖回來!不然打斷他的腿!”
徐玄生在床頭有個銀袋,取過來扔給玳安兒,
玳安兒哪敢怠慢,捧著銀袋就又飛跑而去。
徐玄生一時飯也吃不下,要不是身上有傷,腦袋還有些發(fā)暈,肯定自己下床親自去追了!
“不吃了,收了吧!收了吧!氣死我了!”
不過,在宋朝平常人家用的銅鏡,也就兩三錢銀子,或者是兩三百文銅錢,多出一些銀子,應(yīng)該贖回來不難!
徐玄生想了想,也就慢慢消了氣。看著春梅把殘剩的菜,一一收入食盒,搬去短幾。
“春梅,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將近巳未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