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向徐玄生還了一禮,
“不敢!”
“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貴住哪里?”
“在下清河縣西門慶。”
“你就是清河縣賣藥材綢緞的西門大官人?”
“正是在下!”
“哼!”
定慧鼻子中輕微地哼一聲,眼中的蔑視一目了然。
這定慧尼姑好像一下興趣缺缺,連話也懶得答了,轉身出房而去。
徐玄生心中大惑不解,這是我西門慶名聲太壞?還是做生意的商人被人瞧不起?
好在吳月娘等人知道還需去莊子上,禮佛完畢,又送了靜玄師太兩套僧衣僧帽后,便離開靜慈庵,回到官道上。
此去大源莊還有十六七里地,趕到時,只怕是要到正午時分,雖然早幾天已經派人與那莊上說過了,但盡量早些趕去,先休息一下,再吃午飯。
徐玄生催促著一眾人加速前進,這時期騎馬坐車,其實是一件辛苦活兒,
特別是馬車,沒有半點減震裝置,官道上人多車馬多,坑坑洼洼不少,顛簸得厲害,屁股都會顛成八瓣,婦女纏足,路遠不坐車還不行。
徐玄生騎馬跑在前面,轉過一道山嘴,撞上一隊人馬,
“瞎了眼嗎?沒看見官爺車隊嗎?”
兩個官兵一陣鞭子劈頭抽過來,徐玄生急忙躲避,肩頭腿上挨了兩鞭。火辣辣地疼!
徐玄勒馬回頭,趕快叫自己的馬車讓開路來。
一群頂著破盔爛甲的廂軍,大搖大擺走過去,中間是腳夫趕著大車,車上用稻草裹著一些笨重東西。
這是一隊押送花石綱的隊伍,五十名士兵押送,為首的只是一個小小的營指揮使,屁大的官員。居然這樣囂張。
等這隊人馬過去,徐玄生才重新上路,挨了兩鞭,心頭窩著一口氣!
他娘的!
這世界有銀子都不好使,還得要有權!
縱你有潑天財富,若你無權無職,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不行,得想辦法弄個官來當當,哪怕用銀子砸,也要砸出一頂官帽來!
有錢的商人,連庵里的尼姑都瞧不上!
仕農工商!
商人是整個封建王朝最沒有社會地位的。有商籍的,連考功名都不行!
徐玄生決定,盡快在莊子上搭建出一口窯來,煉制一批精致的玻璃制品,加上岳秀山的白砂糖,再提純幾壇烈酒。
有這幾樣東西,到了東京汴梁,還愁沒有門路,忽悠不到一個官職來才怪!
看來,去一趟東京,勢在必行,終年窩在清河縣這窮鄉僻壤,猶如坐井觀天!
都市俠醫之師妹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