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生笑一笑,
“老丈也知,如今盜匪叢生,行路艱難,打造一兩件兵器防身護(hù)院而已,還能造反不成,
我與本縣李大人有些交情,決不會連累老丈一家。老丈只管放心就是,銀兩不夠,可以再加。”
“客官如此說,老漢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客官可有圖譜式樣?”
徐玄生取出兩頁手繪的圖紙遞過,
老漢接過一看,好家伙!
不但有圖樣,下面還附注著一段煅造的技法。
這是一種煅造大馬士革鋼的方法,剛巧徐玄生記得,就寫在紙上。
“老丈,你看這個煅造方法是否可行?如果你認(rèn)為不錯的話,就送與貴店了!”
老漢是個煅造高手,自然看得懂這種扭轉(zhuǎn)煅造的妙處。
“這個方法不錯!謝過客官了。
你這兩樣兵器設(shè)計得不錯,特別是這對鞭設(shè)計巧妙,功能多變,要耗費(fèi)不少工時,
客官,你稍等,我后面取一樣?xùn)|西來看!”
老漢拱摸手,起身進(jìn)了后院,不一會兒,扛來一桿破布包裹住的東西,滿是灰塵。
“吭當(dāng)”一聲,金鐵之音。丟在地上,灰塵四濺。
“這是何物?”
老漢拍了拍手,端起茶喝了一口,
“客官看看便知!”
徐玄生一愣,啥意思?
看看就看看!
起身彎腰,伸手抓將起來。
好沉!這怕有六七十斤吧!
抖開纏裹在上的破布!露出廬山真面目!
好家伙!
赫然是一桿八尺長槍!
全槍渾鐵打造,槍身鑲嵌三條環(huán)繞而上的銀色花紋,槍頭是一個銀白色怒張著口的龍頭,槍尖是龍口中的長舌。
龍舌型的槍尖,閃煉著幽幽的藍(lán)光,隱隱滲透出久遠(yuǎn)的血腥味。
這槍造型精美奇巧,渾然一體,殺氣十足!
“客官看此槍如何?”
“難得的好槍!不知何人所有?”
“哈哈哈……,唉…!”
老漢豪朗一笑,轉(zhuǎn)而悲涼一嘆!
“此槍名喚亮銀龍舌槍,本是先祖兵器!傳至我手中,已是第七代了,此槍蒙塵已久,明珠投暗,可惜了!
今日客官求槍,如若不棄,就贈與客官了!”
徐玄生大喜,雖然他也計劃打造一桿六十斤重的霸王鐵槍,但哪比得上手中這桿現(xiàn)成的名槍!
“多謝老丈!”
徐玄生連忙躬身行禮。
“敢問先祖是哪一位?”
“后齊媯州刺史高思繼。”
“啊?”
高思繼可能大多人不熟,當(dāng)年鎮(zhèn)守媯州,人稱白馬銀槍。
但其孫卻是宋代開國功臣高懷德,功勛卓著,封爵冀國公。
可是老趙家是靠兵變黃袍加身的,特別怕手下的兄弟也來這一出,搞了一個杯酒釋兵權(quán)。
這樣,年僅三十五歲的高懷德就開始了養(yǎng)老生活,他祖孫三代,代代是名將,在戰(zhàn)場上金戈鐵馬,吞狼驅(qū)虎。
從此郁郁寡歡,至死不得志,不曾想到,他的子孫流落到清河縣來。
徐玄生唏噓不已,三代名將,富貴功名,灰飛煙滅,黃粱一夢!
徐玄生依舊用破布纏上亮銀龍舌槍,扛回家來,在岳秀山的東跨院里,演試了一番驚龍十八槍。
這亮銀龍舌槍配上驚龍十八槍的招法,可謂相益得彰,如神龍飛舞,隱隱龍吟不絕。
看行岳秀山都眼饞了,巴不得自己的風(fēng)雷暴雨鞭早日煅造完工。
一套槍法演練完畢,春梅端過茶來,徐玄生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