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銳的硝聲響聲,兩短一長!
這是廂軍緊急戰(zhàn)備的信號!
黑夜之中,看不清令旗指示,而聲音誰都可以聽到,徐玄生選擇哨聲,而不是鑼聲,是鐵哨便于攜帶,傳令兵只需串根繩,掛在脖子上,再則,哨聲更具有穿透力,更能及遠,甚至二三里也可聽聞,更勝鳴鑼聲。
以哨聲傳遞號令,新編廂軍士卒在平常訓練中早已熟悉,
像起床,早操,集合,開餐,敵襲,前進,沖鋒,后退,等等號令操作,都由不同的哨聲號令,都是連吹三遍,無人不曉!
廂軍各營迅速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士卒們各按戰(zhàn)斗位置分布,一一組成戰(zhàn)斗小組,小組列成大隊,大隊列陣為營隊!
運輸營絕不是只管運輸,同樣擔任戰(zhàn)斗任務。將短槍插入馬車后梢設計位置,再按下車轅,撅起來車屁股,就成了一個個排列一起的拒馬,每個車廂后,插上六支缺短槍,就可抵抗敵人甚至騎兵沖鋒,
車圈后是手持弓弩的士卒,敵人被擋在馬車圈外,盡可用弓弩遠程射殺。
每五輛車陣之間,留有一丈寬的缺口,方便戰(zhàn)營士卒進出。
車陣外十余丈遠,點燃了十幾堆柴火,將一片空曠照得雪亮。
徐玄生岳王爺胡大山黃月坡羅英五人,頂盔貫甲,騎馬立在車陣之外!
半炷香不到,只聽人喊馬嘶,如鬼哭狼嚎一樣,敗兵如潮水般淹過來。一個個丟盔棄甲,衣衫不整,灰頭土臉。如一群被從火堆里逃出的老鼠,慌不擇路,四處逃竄!
“所有人都從兩側(cè)而過!敢沖向軍陣者,殺無赦!”
徐玄生運起烈陽一炁功內(nèi)勁,大喝一聲,命令潰兵從兩翼而過,不能沖亂自己的軍陣,被敵人所利用!
大部分潰兵立刻如分流一般,從兩側(cè)逃竄,也有潰兵,見前面是廂軍旗號,不以為意,頭鐵地向前闖!
“快給我讓開,老子是禁軍……!”
回答他們的是“嗖嗖”的羽箭,瞬間射殺數(shù)十人,才沒有人敢直闖而過。
喊殺聲銜尾而至,梁山的嘍啰攆著泰安軍的屁股追殺,如趕鴨子一般,殺得性起,大呼小叫,一窩蜂似地追過來。
三聲急促的短哨,這是立刻進入戰(zhàn)斗的警備,廂軍士卒心神一震,齊齊大喝一聲!
“殺!殺!殺!”
梁山的嘍啰追擊到這里,潰兵從兩翼而過,凸現(xiàn)出一個整齊的車陣。
借火光中一看,東平府廂軍旗號,這是運糧隊啊!
真是撿到寶了!
“是糧車,都搶過來!”
為首的梁山好漢一聲吼,
嘍啰們瘋了一般地撲向車陣而來,同時,幾個為首的頭領,找上了徐玄生五人!
與徐玄生對上的是一個魁梧的虬髯漢子,一身禁軍制式鐵甲,手持一根碩大的狼牙棒,騎下一匹棗紅馬。
徐玄生憑記憶,猜想這位應該是梁山聚義廳中,坐第七把交椅的,天猛星霹靂火秦明是也。
這位霹靂火秦明,剛?cè)肓荷讲痪茫耸歉叽笪緡肆荷綍r,中計被擒,無奈落草為寇,他原本是青州指揮司統(tǒng)制。是禁軍中一名中級軍官,武力值不低,是梁山五虎將之一,屬力量型戰(zhàn)將!
火光明滅,相互也看不甚清面目,秦明也不通名搭話,催馬直奔徐玄生而來,“呼"地掄起狼牙棒!一招“泰山壓頂”直砸而下!
徐玄生倒也不懼,亮銀龍舌槍一橫一架,“吭”的一聲,架了出去!
兩馬交錯而過,徐玄生扭身回頭,槍當棍使,向后掃出,風掃落葉,掃馬而不掃人,一槍掃在秦明戰(zhàn)馬后腿之上!
那匹棗紅馬雖然神駿,哪里禁受得了徐玄生的亮銀龍舌槍的回馬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