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藝術館廣播的方式詭異地傳了出來。
“我啊……是我啊……你現在……在……”
滋滋——
許立川皺著眉頭,慢慢放下了照著耳朵的雙手,接著手電筒往上一舉,照亮了中央展廳墻角的黑色圓形擴音器。
“……呼……我……我是問……你現在在哪里……”
粗重的呼吸聲伴隨著不成句的話語,或者說呼吸聲夾雜在每個詞句的斷口,能明顯感受到說話人當時極度緊張的情緒。
聽著聽著,連林深都感覺胸口的氣變得有些緊了起來。
“你……你過來……過來一下……館里……大門……大門打不開了……”
每吐出幾個字,對方就用力地喘息一下,這不是說話人有意識的舉動。
聲音里帶著顫抖,卻還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沒,我沒開……沒開玩笑!……對……我是拿著鑰匙,但是……但是打不開!”
這一句話的音量在句尾的地方陡然增大,伴隨而來的又是一陣刺耳的銳鳴。
許立川“嘶”了一聲,又重新捂住了耳朵。
林深目不轉睛地嘗試朝門衛室的方向看,他一邊聽聲音,腦海中一邊想象著那個瘦弱的身影將門衛室小心翼翼反鎖,然后躲在房間的一角,戰戰兢兢地掏出手機,順利給外界打出去一個電話時心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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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在電話接通后,因為過度緊張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境地,而電話對面的人又無法理解自己當前狀況而突然爆發出來的失控情緒。
“……喝醉?我……我不喝酒,你是知道……沒有……”
“打不開……鑰匙插進門鎖,轉不動……我騙你……騙你做什么?”
“……你……你就……隊長你過來幫忙看一下……就一下行不行?”
廣播里傳出來的聲音始終不算清晰,但聲線里的顫抖還是能夠清晰感受到,甚至這幾句話說到最后都帶上了一種無助的哭腔。
“……”
只可惜廣播當中聽不到電話那頭究竟說了些什么,反倒是原本的說話聲霎時間停住了,徒留下還在滋滋作響的雜音。
許立川趁此機會又朝林深的方向挪了幾步,他在2號廳的出入口前停下,張了張嘴但什么也沒說。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錯覺?可隊長……你的語氣……別騙我……”
“……那你剛才……話……為什么突然說一半……不說了?”
林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從這幾句話里,可以判斷出藝術館確實本身就存在什么問題,而這種問題并不是一年前因為保安的這起事件才突然開始的。
當時的保安,只不過是和現在的他們一樣,被困在了這個詭異的空間里。
18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