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那兒進來的。”
鄧遲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畢竟那個位置早已緊緊收縮,他不覺得光靠他們兩個人的力量就能把它給拉開。
“那……就試試。”
鄧遲心里其實是有很多疑問的,可他知道眼下的情況問出這些問題,對于他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現在他們需要的不是理智和冷靜的分析,也不是懷疑自己的能力。
唯有此刻,只在此刻,他們要堅信他們所想的一定能成,去依賴那股最為莽撞的沖動,去拼盡全力做一件正常情況下覺得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畢竟,鄧遲深知他們別無他法了。
這個時候不去魯莽地嘗試看似沒有道理的事情,那他們也只能被這些展品淹沒,然后成為其中一員了。
想起圓球里掉出來的應大海的半身人形,鄧遲就眉頭直皺,他可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唔……”
沒有自主意識的人是很重的,因為本人無法有意識地協調自身的肌肉和重心,再加上如今腳下也全是肉壁,走路深一腳淺一腳的。
鄧遲沒有走出去兩步,額頭上就都是汗了。
“你行嗎?要么還我來?”林深伸手拽住鄧遲的一只胳膊,一邊警惕著,一邊帶著他往進來的方向走去。
鄧遲聞言搖了搖頭,又用力地朝前邁了一步,“沒事,我還能行的……辦法是你想的,我現在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要怎么做,但我也知道沒時間和機會坐下來思考跟分析了,我就只能信你,那背著周泉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林深你……只要放心大膽地去嘗試就可以了,要么我們一起活著出去,要么……”鄧遲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他吸了吸鼻子,甩掉落在眼睫毛上的水珠,“不……沒有別的了,我們一定能出去。”
林深看著他,點了點頭。
“一定能出去”這樣的話,林深沒有辦法坦然說出口,但是現在他們確實需要這樣相信。
所以思來想去,他最終沒有開口承諾什么。
而他們越是靠近緊縮的肉壁,那些成堆的雕塑就更加躁動,很快就看到一些行動力過分強盛地從雕塑堆里擠了出來。
一雙手拖著殘缺的身體,指頭緊扒肉壁,朝著林深和鄧遲的方向就飛快爬了過來。
18號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