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衣哂笑,這莽夫果然頭腦有限,看在他老頭子的私生子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給他解釋一番吧。
“蕭弘成考驗的從來都不是蕭長生,這個悲催貨一出生下來就注定是個陪跑的。他費盡心思造成今天的局面,就是看蕭長陵能不能化解這個死局。”
蕭長離點點頭,自家媳婦確實有點本事,能猜到父皇的用意。
“但是蕭長陵很明顯不合格,難道這江山就白白送給了李家?”
他不相信李家會一直這么老實,主弱臣強,時間一長,自然會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怎么可能?你爹如果這都沒想到,怎么當得起雄才大略的美譽?你可別忘了,還有個蕭長琒呢!”顧惜衣道。
也是。他這個大哥雖然從來沒有表現過要爭儲的心思,但是兄弟幾人中,只有他讓他看不清深淺。
等等!蕭長離忽然腦中一震,她剛才說什么?你爹?
難道她已經發(fā)現自己的身份?
“我……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蕭長離有些緊張起來。
“別不好意思!”顧惜衣大大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私生子嘛!老頭子長得不差,偶爾紅杏出墻也是情有可原的。其實米還是不錯的,至少比蕭長陵那個人渣搶多了。”
私生子!
蕭長離呆立當場。
這女人,竟然以為他是父皇的私生子!
剛才自己心里還怎么夸她得呢?有點本事?這胡思亂想的本事確實是不小。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如果在知道了他身份的情況下,對他依然是這個態(tài)度,那又該他傷心了。
“沒想到我能猜出來吧?”顧惜衣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想再嘚瑟一下,忽然覺出有些不合適。
人家這是剛死了爹呢!
“節(jié)哀!”顧惜衣從嘴里蹦出來兩個字。
雖然蕭弘成是她公公,但對于他的去世,她心里談不上多傷心,只有一些傷感。
本來他就活不長了,毒酒也是他自己趕著喝的,求錘得錘而已。
“謝謝!”蕭長離咬牙切齒,“但是我不是私生子!”
太不像話了,死的是你公公,你男人的父親,兒子的爺爺,你就這態(tài)度?
“哦!”顧惜衣抬頭,“既然你不是私生子,那你謝什么?”
蕭長離忽然很不想跟她說話。
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既能把一個英姿颯爽的將門虎女變成一個扭捏作態(tài)的小家碧玉,也能把她變成一個無厘頭的村野婦。
顧惜衣沒他那么多心思。私生的也罷,親生的也罷,只要不影響她的計劃,那都和她沒什么關系。
“走,帶你去看戲。”
既然蕭弘成搭了這么大一個臺子,又請了這么多戲子,這場戲,她可不能錯過。
……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一個潑皮跪在青蕪幾人面前,不停的磕頭。
“殺了!”青蕪眼中寒芒閃過,刀光一閃,身邊一人手起刀落,潑皮頓時身首分離。
夫人吩咐過,不管蕭長陵和李家人怎么斗,誰要是敢禍害百姓,殺無赦!
皇宮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京城早就亂了。
蕭長陵數千死士和私兵,對李家在京城的官員舉起了屠刀。
李家是文臣,雖然權傾朝野,但蕭長陵手底下不僅有澹臺家族的死士,還有六千私兵。
校事府蕭長琒的授意下銷聲匿跡,京兆府的軍士也不見蹤影,沒了他們的保護,李家一系的官員根本無法抵擋。
沒過多長時間,京城之中便血流成河。那些朝廷重臣得府邸都被血洗,奴仆下人被屠戮一空,而那些官員眷屬都被蕭長陵的人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