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映安也不怕兩人耍詐,便走到遠處讓人盯著他們。
“你怎么也來了,他是不是威脅你了?”雁知回問。
樓月惜就站著,低著頭看他。
“他替我贖了身,我便跟他走。我始終都是一個只看中利益的人罷了,也只有你看不透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重重地將雁知回打入冰窖之中。
雁知回不信。
“你總說要帶我回家,卻總是一拖再拖,你們雁家是高門大戶我攀不上,我若是去了你們雁家,我又該受多少白眼?你能給我的,高映安也能給我,高家以后只會是他的,他能給我的也更多。我該選擇誰,這還不夠清楚嗎?也只有你這個傻子才天真的以為我會一直等你。”樓月惜冷笑。
這一笑,刺得雁知回的心好痛。
樓月惜從來不會說這種冷冰冰傷人的話,即使是生氣,也不會這樣。
他不信他們之間的感情就是這般脆弱,這般可笑。
雁知回清楚他如今的模樣,狼狽不堪,問得再清楚又有何用呢,他也沒有辦法保護她。
“月惜,你說過你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都聽你的,我從來也不過問。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高映安真的對你做了什么,威脅了你什么,你就算不想同我說,但是你也不能自作主張地替我做任何決定。”雁知回抬眸直直地盯著他。
樓月惜沒辦法直視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開口,“一切不過是我自愿的,我自小生活在這風塵地,又怎能做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
有些話,他不想告訴他,也不想讓他知道。
一切都是他太過自私,他想過坦白,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他的身份給了他太多阻礙。
“一切都有解決的辦法,你跑吧。高映安他不敢殺我的,你跑了之后,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就算你要離開也沒關系。但是你不能委曲求全地答應他,好嗎?”
樓月惜搖搖頭。
高映安不殺他,但是他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去折磨雁知回。
不過是用他一條賤命去抵雁知回的安危,這有何不可。
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到雁知回,他不能讓自己成為為難雁知回的工具。
雁知回喚他,他也不說話,就看了他最后一眼,便轉身離去。
“樓月惜。”
見他走,雁知回立馬又爬起來,猛地掙扎著,大聲喊他的名字。
“求你了。”
一聲苦苦哀求等不到那人回頭,決絕的背影留在雁知回的眼中。
…
沐銀與顏麒鷲一大早便溜了出去,將林遠與符喜拖回了通鋪的床上。
這日一早,眾人起來之時便被召于修煉場之上。
今日高家許多長老都在,高父,高映安早已落座于高位。
“眾人都來齊了吧?”高映安從一旁的椅子起身,輕輕地拍了拍衣袖。
大蝦大蝦,我是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