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命。于男人而言不過就是財權兩樣,他愿意提出條件交換,定然對陛下有所要求。我看,這事情倒也不難,帶他回去洛陽面圣,一切就都解決了。”
沈無謀皺著眉:“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他要和陛下交易,直接告訴我們不就行了?何必大張旗鼓跳脫,如今又要約見呢。”
陸無雙搖搖頭,他也不明白顧大石的想法:“總之,我們見了,聽聽他怎么說。他與石三兩人,總不能將我們五十多人全滅在黟山之中吧?”
言已至此,沈無謀也沒有什么可說。他抬手一揮:“進山!”
……
顧越從夢中驚醒了。
天已經(jīng)蒙蒙亮。顧越摸了摸衣襟,從中掏出那塊寫著“顧”字的白玉令牌。
他點燃燈燭,對著光看了這東西許久。確實是很好的玉,可惜已經(jīng)沒什么作用,就像他顧大石的身份,留下來只會是一個負擔。
那么,還能賣一些錢吧!就像他一樣,在告別這個身份之前,還有一點可以榨干的利益。
顧越想了一會兒,笑出聲來。
又不是要去只身赴死,只是一場冒險罷了。這幾日,何晷一直在苦練箭術——他是將軍府出來的人,雖然是個學文的賬房,但卻有精湛的箭法,起碼在密林中射中他胸前的血包,不是什么難事。
顧越起身,打開房門。
石三就坐在門外。
“事情辦完了?”顧越問道。
石三點頭。
山中的清晨總是淡霧籠罩,朦朧濕潤,遠處的山看不真切,只有一點水墨般的輪廓。
“好,我們這就出發(fā)吧。”顧越說道。
他接過石三遞過來的薄軟水囊,塞進胸前的口袋。院子里還殘留著殺雞的血腥味,何晷和石四石五也從另一間房走了出來。
他們?nèi)藢︻櫾揭稽c頭,就先行出了院子。
石三在兀火的飲水中下了一些沉眠的藥粉,他暫時不會醒來。至于后門的守衛(wèi),倒是很好處理,只是顧越考慮到新的據(jù)點還不夠穩(wěn)妥,沒有這樣做。
“顧老板又要出去?”守后門的兀門暗衛(wèi)見到顧越便問:“和頭領說了嗎?上次你不告而別,把兄弟們嚇得夠嗆。”
“說過了,否則以他天天盯著我們那個勁兒,現(xiàn)在不早跟出來了嘛。”顧越笑著說。
兩個守衛(wèi)對視一眼,皺了皺眉:“上次潛入據(jù)點的人還沒有查清,黟縣四周可能不太安全。”
“沒事,我和石三就是在附近轉轉,不會驚動別人。”顧越說,“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疑的人,還能給逮回來。”
他們只是遵從主子的囑咐,保護顧越的安全,可也不是就要把人看押似的關在院子里。守衛(wèi)猶豫了一下:“那,我叫幾個兄弟跟著。”
“不用,你們幾個估計還打不過石三。”顧越笑著說,“我最多中午就回。”
守衛(wèi)只好讓開了路:“顧老板,要當心啊。”
“我會的。”顧越認真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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