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潮生曲,乃是東邪的成名絕技,更是意識層面的功夫。
以他凝真境界吹奏而來,就好像看到大海浩淼,萬里無波,遠處潮水緩緩推近,漸近漸快,其后洪濤洶涌,白浪連山,而潮水中魚躍鯨浮,海面上風嘯鷗飛,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飄至,忽而熱海如沸,極盡變幻之能事,而潮退后水平如鏡,海底卻又是暗流湍急,于無聲處隱伏兇險,更令聆曲者不知不覺而入伏,尤為防不勝防,亂人心神。
可對面那人全無影響,反而認真聆聽,像是享受樂趣。
東邪真炁用盡,摧毀不了一絲心神,也不再動手,看著那人問道:“你是何人?”
江帆念頭看著此人,道:“我乃魔教教主江帆?!?
他看著這位黃藥師,也有些驚嘆其實力。
自創的功法,竟然比金丹之法還要高明些。
一身招式,也是不凡。
“如此正好,上一代的天上七絕,何該為我所用?!?
江帆打量著這位黃藥師,見他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一場大戰后,還是青衣直綴,同色方巾,一絲不茍,一副文士模樣。
怪不得能夠和馮蘅生下如此絕麗的女兒。
他從天意中知道這人離經叛道、狂傲不羈、性情孤僻,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經濟兵略等無一不曉,無一不精??稍绞侨绱耍驮绞遣荒芊胚^。
自家的無數功法,正需要這種氣運之子來運轉修行,讓他明白道理,截取唯我城的資糧。
說完后,江帆一指點出,來自萬魔窟的血靈煞功聚散隨行,封鎖了黃藥師的全部真炁。
如此一來,這才收縮了念頭,歸還了楊逍遙的軀體。
景象熄滅,聲像俱全的打斗場景也隨之消失,黃幼蓉這才知曉自家父親的隨身武器是如何丟失。
可也讓她萌發了死志。
如此神乎其技武功,如此可怕的對手,自己是萬萬不能比擬的。
更何況父親和丈夫都在他的手中。
“郭夫人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江帆將玉簫送上,遞給了近在咫尺的黃幼蓉。
跪在地上的郭立青神情激憤,內力涌動,想要掙脫封禁自身的枷鎖,可越是如此,無形的枷鎖越是收緊,最后他連聲音都聽不到,連視線也看不見。
江帆嫌他吵鬧,蒙蔽了他的內力五感。
“教主,北丐洪七公和東邪黃藥師都抓入了我魔教的水牢之中,襄陽城的百姓和大軍已經控制,是否將在場的這些武林人士全部殺死?”楊逍遙一旁跪著,說著自己的建議。
人群騷動,可這些武林人士早就被混沌青金真炁的威壓壓倒在地,沒有半分還手的可能。
一旁的魔教教眾也十分驚訝,驚訝于這位的大膽。
莫非楊逍遙以為他自己是副教主,就能提建議不成?
真是可笑,昏了頭!
“把他們帶下去,封鎖經脈,查抄祖產?!苯珦]了揮手。
一旁眾人得令,紛紛押解這些武林人士,各自退去。
連副教主楊逍遙也不例外。
剛才他說的那一句話,本來是不說的,不知道為何說了出來。
一時間,場中眾人只留下三個人。
目不能視,耳不能聽的郭立青,風華絕代的黃幼蓉和江帆。
黃幼蓉心知江帆是為了自己,可手中的玉簫還是使不出來。
她桃花島的武功不起作用,除了這個外,還有一門高深的打狗棒法。
只是江帆叫她用簫,她卻不能不聽,若是使用打狗棒法惹毛了江帆,只怕是一切希望都無了。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