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阿比蓋爾在昨晚收到了克拉拉的貓頭鷹,信里說組織里有個叫夏莉的女孩子想和她聊聊。對方似乎是對阿比蓋爾一些決定有些懷疑,不過按照克拉拉的說法,她覺得夏莉可能有了些退出的意思。
阿比蓋爾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關于夏莉·亨特的資料,出生在麻瓜家庭,性格靦腆溫和。在霍格沃茲的前幾年也遭遇過幾次校園霸凌,在加入學習會后性格開朗樂觀了不少。克拉拉暫時沒看出女生有什么問題,只能往理念不合猜測了。
組織領導和下屬的觀念不和是常有的事,一方面是兩個人的個人經歷不同帶來的思想差異,另一方面是對計劃的認識不同。無論是哪個原因,阿比蓋爾都愿意傾聽夏莉的看法。
阿比蓋爾甚至有些高興,畢竟夏莉有問題還愿意和她聊聊,倒是夏莉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兩個人單獨見面的時候,夏莉說話一開始有些吞吞吐吐,和阿比蓋爾說了好幾句抱歉。
阿比蓋爾想了想,主動起身,去廚房泡了一壺茶,倒了一杯放在夏莉面前:“抱歉,我用的是茶包,你喝的慣嗎?”
夏莉點點頭:“喝的慣。”
一杯暖呼呼的紅茶下肚,女人的勇氣似乎多了些:“鄧布利多學姐說的想要讓麻瓜和巫師和平相處,是認真的嗎?”
她緊緊捏住手中茶杯的杯柄,身體微不可察地輕顫著,似乎是又期待又恐懼著面前女人的回答。實際上,夏莉當初參與M.R.S的的確確是因為阿比蓋爾,承認純血家族的存在是魔法界的毒瘤,這讓夏莉感到自己受到了指引。
夏莉一開始并不覺得自己在霍格沃茲受到的霸凌是那樣嚴重的一件事,從小飽受冷言惡語的女生早把自己的心鎖在了柜子里。而學習會對她伸出的援手仿佛是嚴寒中的暖冬,在那里她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并不是唯一的,感受到了被他人接受的滿足感。
她開始思考自己存在的價值,也因為純血巫師的霸凌事件開始思考魔法界的弊端。她將自己徹底放在了巫師的角度思考問題,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前十一年是和一群麻瓜度過。
也因此,當阿比蓋爾說出那句“讓麻瓜和巫師友好相處”時,夏莉感到了一陣陣的無措和憤怒。童年的回憶涌上心頭,她拒絕承認那些麻瓜有資格和巫師共享一個世界,她恨不得將巫師和麻瓜徹底隔絕開。
她們安靜了一會,阿比蓋爾拿起了茶杯,輕輕吹散了上面的熱氣。女人的聲音溫和,讓人生不起太多厭惡:“夏莉,你害怕麻瓜嗎?”
阿比蓋爾讓自己和夏莉保持著眼神接觸,確保自己的情感可以傳遞到對方身上:“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度過的,你可能聽說過一些關于我的事情,比如鄧布利多教授是我的養父,比如我其實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為自己偶爾出現的魔法被孤兒院的人們欺負。我恐懼自己的魔法,憎恨著那個孤兒院,甚至想過殺了他們。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因為麻瓜的偏見和魔法的恐懼,我有整整八年飽受饑餓、拳打腳踢、病痛的折磨。”
“那你現在還害怕他們嗎?”夏莉突然開口問道,但她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句話純屬無稽之談,只是女生無法接受阿比蓋爾的論調,“你也被他們傷害過,那你應該也明白。人們無法接受超出自己預期的事物存在,即便有人愿意接受我們,但大部分人還是恐懼厭惡著巫師。”
她皺著眉頭,內心或多或少因為阿比蓋爾的一番話產生了抵觸心理。但是很快,夏莉明白這種抵觸心理來自她們二人思想上截然相反的兩面。她尊重女人遭受苦難依舊選擇包容麻瓜的想法,但是內心深處,她渴望著對方像之前抨擊純血家族一樣抨擊著麻瓜。
然而,不管如何,對方和她遭遇了同樣的創傷。阿比蓋爾的敘述固然悲哀,她的觀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