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莉本人不同,但切切實實地,他們能對彼此產生安慰。
夏莉開始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欲望,似乎要將自己內心的一些壓抑著的情感主動吐露出來。
“我在七歲的時候,因為想幫鄰居家的貓弄下來,無意展現了自己的魔法。在那之后,霸凌現象就一直圍繞著我出現,八歲的時候,鄰居家的胖小孩想把從井邊推下去。我的魔法失控了,按著他的腦袋砸在地上,導致了他的重傷。”
阿比蓋爾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對,只是繼續用平靜溫和的眼神看著夏莉。她似乎并不想責怪夏莉,也不會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這讓夏莉感到自己是真切的被人尊重著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也曾經因為他的事情自責了很久,以至于在霍格沃茲被人霸凌的時候也覺得是我應得的。但是后來,我覺得這種自責感不過是自欺欺人的一種手段。
我總是在設想過去是否有更好的道路,而這種想法,要比承認自己一開始就無路可走的感情要好很多。
我沒辦法承認學姐你的思想也是如此,我只是覺得現在這個社會,或許從一開始就沒辦法讓巫師正常生活,也沒辦法讓我可以同等的、不帶偏見的看待麻瓜。或許,我想巫粹黨的思想也是正確的,如果讓我回到八歲,我會毫不猶豫殺死那個麻瓜男孩。”
令夏莉驚訝的是,阿比蓋爾并沒有第一反應全盤否定她的想法。這位M.R.S的領導者此刻反而更像是一位輕聲安慰她的心理學專家,她將自己的話語巧妙地控制在適當的認可和明確的提醒間。
阿比蓋爾只是肯定了一件事,夏莉的的確確因為遭受了長期的霸凌,而這樣的創傷事件并不少見。也許麻瓜巫師產生苦難的根源就是沒有被自己的成長環境接納而已,所以才主觀地認為只要和社會背道而馳就能解決這樣的痛苦。
“而現在,就有一個房間可以接納你的全部,夏莉。”
阿比蓋爾的聲音宛如唱歌般在夏莉耳邊回響,同樣奇妙的感情在夏莉心頭流淌。
或許她的確可以相信阿比蓋爾的那番話,對方引導著夏莉交流的同時在思考,或許人將自己和社會完全切割開是不可能的。夏莉也在思考,或許巫師界和麻瓜的長期切割,也是因為太多巫師遭遇了心理創傷,而無論如何,個人和(她厭惡的)社會產生聯系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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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離開的時候,已經收回了之前想要退出組織的想法,倒不如說此刻的她更多的是需要更多自己獨立思考的空間。
阿比蓋爾告訴她這周周六有一個新活動,她請了一些和夏莉一樣遭遇的巫師一起交談,某種程度上算是一種別開生面的“茶話會”。邀請來的不只是夏莉,還有一些組織外的成員。
或許他們都能在彼此的交流和分享中,成功推己及人,并且相互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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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莉離開后,阿比蓋爾找到門口一直在傾聽房間里兩個人交流的諾克斯。實際上,剛剛那場茶話會針對的不只有夏莉,阿比蓋爾曾經從克里斯嘴里或多或少聽說過諾克斯的部分童年經歷。
諾克斯一個人坐在門口,手里捏著一杯早已冷掉的紅茶,眼神虛無地看向房間里的那棵樹。
阿比蓋爾體貼地問:“要我給你換一杯嗎?”
諾克斯搖搖頭,隨后又點了點頭,最后女生有些茫然地開口:“我本以為,我會一直釋然下去的。”
準確的說,那也不是釋然,只是將自己的內心封存著,任憑時間沖刷內心的傷疤。只是現在回想起來,諾克斯發現自己或許從未從童年的那個小房間中走出去,她對自己腳下的道路或多或少存在著無法掌控的無力感。
阿比蓋爾拍拍她的肩:“無論如何,現在的你也走上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