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陽光的地面,過了一會兒目光又回到阿不思身上,很久,她輕輕地問:“我并不認(rèn)為最后的時間,她還有力氣去做這件事?!?
“愛是最偉大的魔法,艾比。我想對方肯定是真的愛你,所以在無意識中將自己剩余的魔力全給了你。而這種力量一直在你身體里沉眠,直到與你的身體徹底適應(yīng)后,才開始與你的魔力結(jié)合?!?
阿比蓋爾假裝對窗外的枯枝產(chǎn)生興趣,她嘗試著讓自己表現(xiàn)得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軟弱:“……我沒想到,她的一部分依舊活在我的身體里,我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愛著我。”她閉上了雙眼,把臉埋在了雙手里。
回應(yīng)她的是阿不思一個擁抱,那要比一根羽毛還要輕柔,也要比午后的陽光還要溫暖。
阿比蓋爾突然感受到一種真切,無論如何,她和阿不思都是曾經(jīng)被過去成就的人。昨日的痛苦將他們的心刀刻斧鑿,讓他們?yōu)樽约旱男逆i上鐐銬,但又讓他們變得強(qiáng)大。
阿比蓋爾用力抱住自己的父親,她在一瞬間明白,阿不思擁抱她并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被真相擊倒,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阿比蓋爾和他一樣嘗試將生活變得更好。
繼續(xù)閱讀
親情是一種力量,不單單只是誕生在血脈相連的親人中,毫無聯(lián)系的人也可以被它催促著攜手共進(jìn)。
——————
羅莎琳睜開眼,看見的是醫(yī)院常見的天花板。
她轉(zhuǎn)過頭,腦袋左邊是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維戈。
她再轉(zhuǎn)頭,腦袋右邊是正在養(yǎng)精蓄銳的阿比蓋爾。
“梅林啊,你們兩個陪護(hù)人員竟然連床上的病人醒來都不知道?”羅莎琳假裝抱怨,“怎么了,醫(yī)院是沒地方給你們睡覺了嗎?”
“那可能需要某個大小姐叫人給我們變出一張掛著風(fēng)鈴的搖搖床了,證明她住的地方是個兒童房。說真的,我還是挺喜歡法國人的,他們幾乎長不大?!本S戈淡定地說。
羅莎琳的神情有些復(fù)雜:“我還以為在我醒來之前,某個大老板就要坐性能最好的一艘快艇,跑去美國呢。我之前忠心希望那艘船的名字不是泰坦尼克號,也不會路過冰山?!?
“那不一樣?!本S戈淡淡地說,他看起來似乎根本不尷尬,即便他分別和房間的其余兩個女生各吵過一架。不,準(zhǔn)確的說,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他們最起碼吵過好十次。
“我更希望某個法國小姐不要真的變成睡美人?!彼^續(xù)說,隨后起身,“我訂的今天下午的船票,馬上要去檢票了,再見。”
“不說以后怎么樣了?”阿比蓋爾懶洋洋地問道,她一只手托著臉頰。說這話的時候,阿比蓋爾和羅莎琳同時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維戈只覺得自己喉嚨干巴巴的。
“……看情況會給你們寫信的?!本S戈沉默了一會,說道,“再說了,泰坦尼克號是英國的船,我還不至于閑的沒事干再回英國一趟。”
阿比蓋爾再次出聲了:“最后一個問題,維戈,你真的要親手毀滅這個世界嗎?”
維戈轉(zhuǎn)過頭,平靜地說:“假如這個世界如此冷漠黑暗,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摧毀他?”
“所以你仇恨這個世界?”
“不,我愛著他?!?
維戈離開后,病房里陷入更加深刻的沉默。
阿比蓋爾問羅莎琳:“吃不吃蘋果?”
羅莎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伸出手,拿起一個蘋果開始給羅莎琳削皮。
阿比蓋爾身體里的魔力只有平常的一半,這讓她可以放心的不再抑制它們——但還是很累,“我還是頭一次知道手術(shù)這么累,我今天中午幾乎一直在睡覺?!?
她一邊削皮,一邊和羅莎琳談上午的手術(shù)。阿比蓋爾手里的蘋果很快變成了月球表面的形狀,坑坑洼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