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澤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期,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該來的還得來。
隨后,他如往常一般換好運(yùn)動裝出門跑步。待晨跑結(jié)束,又馬不停蹄地開始吊嗓子。
那位老先生身著一襲藏青色長衫,頭發(fā)雖已花白但梳理得整整齊齊,臉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
但是一雙眼睛卻格外有神,此刻正緊盯著蕭子澤。
然而,今天的蕭子澤狀態(tài)實(shí)在不佳,心思仿佛飄到了九霄云外,以至于每個發(fā)音都顯得有氣無力、漫不經(jīng)心。
老先生起初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雙手背在身后,緊蹙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
隨著蕭子澤越發(fā)心不在焉,老先生的臉色也愈發(fā)陰沉,原本平和的氣息開始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微微起伏。
終于,老先生實(shí)在是忍無可忍,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猛地抬起腳,用力地踹向蕭子澤的小腿,怒喝道:“怎么回事?今天不好好吊嗓子,在這敷衍誰呢!”
這一腳踹得又快又狠,蕭子澤毫無防備,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在地。
“先生......”蕭子澤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懵了,他呆立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今天自己一直不在狀態(tài),突然被這么踹一腳。
緩過神后,他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愧疚之色,頭深深地垂了下去。“先生,是我分神了,對不起?!?
老先生余怒未消,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你自己看看你今天這吊嗓子的樣子,吊兒郎當(dāng)、毫無斗志!
你以為吊嗓子是鬧著玩的嗎?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你這樣散漫,如何能成大器!”
蕭子澤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略帶顫抖,“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好好改正,專心練習(xí)。”
自己今天這個狀態(tài)確實(shí)很差,影響到練功了,被罵也是應(yīng)該的。
老先生看著蕭子澤愧疚的模樣,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語重心長地說:“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得有敬畏之心,不能荒廢了功夫。明白嗎?”
“先生,我明白,我一定不會再犯了?!闭f完,蕭子澤深吸一口氣,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將所有雜念拋諸腦后,開始專心致志地吊嗓子。
見蕭子澤開始專心投入,漸漸回過神來,老先生的臉色才緩過來一點(diǎn)。
蕭子澤全神貫注地吊完嗓子后,兩人便一起出門。老先生去買了早點(diǎn),隨后一同回去了。
蕭子澤買回去早點(diǎn)之后,將早點(diǎn)輕輕放在桌上,額頭上還掛著因匆忙趕路而冒出的汗珠。
他沒有多作停留,轉(zhuǎn)身便進(jìn)了浴室。溫?zé)岬乃鳑_灑而下,快速洗去了他身上的汗水和汗臭味。
洗漱完畢,蕭子澤隨意套上一件外套,就匆匆出門了。
正在擺放碗筷的師娘瞧見他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連忙問道:“干嘛呢?急急忙忙的?!?
蕭子澤腳步未停,只是回頭搪塞道:“師娘,我先走了,我有點(diǎn)事,今天晚上我就不回來吃飯了”
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門口。
師娘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嘀咕了一句:“今天這孩子怎么回事。”
搖了搖頭,便也不再多想,轉(zhuǎn)身坐下開始吃早點(diǎn)。
她想可能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也沒在意。
這時,孫越從書房踱步出來,他一邊用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張望著四周。
看到只有自己媳婦一個人在吃早點(diǎn),不禁問道:“澤兒呢?”
師娘咽下嘴里的食物,回道:“說有事出去了。”
孫越皺了皺眉頭,臉上雖然有點(diǎn)疑惑,“這孩子,今天怎么了?”
但想到蕭子澤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