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所化的六耳猴哈哈大笑一陣,扭頭卻發現。
那腰掛黑白寶劍的白骨之女,竟然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它。
目光平淡無波,就連之前眼底閃動的紅色微光都已經消失,好像是在瞧一件死物。
六耳猴又撇撇嘴抱怨道。
“真無趣,依照那陰陽二分之說,我們好歹也是攪擾三界安寧,為此次量劫推波助瀾的邪道惡徒。
像你這樣表現的太過正經,讓那些天庭佛道,高堂之上的正人君子們看到,還不得憑空生出許多誤會來?”
白骨女無視了黑影所說,甚至不答反問。
“看來你的六耳神通,應該是從那金蟬和尚心中,聽到了不少東西吧?連講話方式都變了。”
“當然!收獲很大,而且還都是好消息。”
六耳猴歡喜應道。
“結果甚至可能都不用我們出手,那天庭佛道、精怪鬼魅,就會圍繞這取經人殺成一片。
我們只需要坐在幕后看戲,他們就會興致勃勃、爭先恐后的自我毀滅、自我消亡。”
“所以,你這是不打算現身了?到時出了岔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靈山中,那位一人敵二圣,重整西方教的如來佛祖,他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話語中提到如來佛祖時,白骨女眼底再度浮現紅光。
她那張與女媧娘娘一模一樣的柔美面容上,冰冷與肅殺之意,卻能幾乎凝成實質。
“放心放心!若是時機合適,我自然會出手。”
六耳猴似乎并不甚在意的,擺手笑嘆道。
“畢竟自從龍漢量劫之后,我在這里日夜聆聽三界眾生之心。
練成的所有本事,學到的所有知識與經驗,總棄之不用也實在可惜。
如今心猿既動,六耳也是時候現身于三界了。
那你呢,回你的白虎嶺,等待取經人上門嗎?”
對于六耳猴的問題,白骨女只是點點頭,也不再多做解釋。
卻在轉身離去的最后,又問出了一個問題。
“之前你對那金蟬和尚說,還曾見過兩人來此,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誰?。”
“另一個,你當然也是認識的啦!”
六耳猴嬉笑道。
“對于你這樣的圣人境強者而言,這洪荒三界并不大,真正有些本事的也就那么幾個。
你不妨猜……”
“誰?”
白骨女顯然沒有那個耐心,直接打斷再問。
六耳猴無聊似的撇了撇嘴,干巴巴的直接丟出了答案。
“還能有誰,道祖鴻鈞唄!
他是與天合道,又不是魂飛魄散了,能出現在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
倒不如說,此時道祖他老人家,已經無處不在了。”
白骨女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深思之色。
而后,整個人就逐漸開始消解。
從皮肉到骨骼,徹底變作一陣白煙,消散在了這片黑方寸之中。
六耳猴瞥了那白煙一眼,似是無聊的抱怨了兩句冷淡,也不多陪他聊聊天之類的話。
接著便重新躺回到了水潭旁。
瞇起眼睛,盯著頭頂的黑蓮花瓣,六耳微動。
就像是曾經的無數年,它一直在做的那樣,以六耳神通去聆聽三界眾生的一切心聲。
在六耳聆聽之下,整個洪荒世界就像是一個舞臺。
無數仙佛凡人、精怪鬼魅眾生,都是這個舞臺上,庸庸碌碌的表演者。
不僅是形體、言語之上的表演。
六耳能聽到每一個生靈的心聲。
能知曉他們每一個人心底,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