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月,先別讓璇兒回來,最近的大武,有點亂啊。”
榻上,蘇洵默默催動黃燁留下的傳音陣法,他回來之后,先前那玉佩上的陣法又刻了一道,送到蘇洵手里。
司妙音身上有永恒之夢的烙印,蘇洵有他的傳音陣法,能夠跨星域溝通,二人便是黃燁在大武界忠實的眼線。
“四皇子被搞得很慘,聽說生母被送到靜心苑,他自己也去了宮里島上的湖心亭,禁足了六個月。”
聽著腦海中的話語,黃燁微微頷首,他知道自己的離間計,雖說用處不大,起碼有些成效。
“還有,大皇子好像也不好過,聽說手底下的不少大勢力,各項資源的貿易砍了足足四成。”
“有點意思,看來這兩兄弟,都非酒囊飯袋之輩。”
四皇子的背后是錢家,斷他們一條命脈不難,可惜在影龍衛與大武龐大軍力的對比下仍舊不值一提。
單論勢頭,蘇家是三大柱國世家之中,最為高調的。
其中原因,卻不僅是因為當年,助武皇殺父弒兄,奪下大位,更關鍵的是得益于手中兵權。
這世間一切問題,都有兩個最終解,先是力量,再是金錢。
黃燁眼神變得陰冷起來:“你家的事情,謀劃的怎么樣了?拖太久,對我們誰都不好。”
“籠絡了一些被打壓的舊部,找了幾個老東西結黨營私,兼并勢力的罪證,不過還遠遠不夠。”
蘇洵搖搖頭,規則是對弱者講的,強者的世界里只講實力。
“除非能殺了那條老狗,那樣,才有些可能搏一搏。”
這并非單單是為了她的生母,她的女子身份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總要生子,為蘇家延續嫡系血脈。
屆時她不僅要娶一名妻子來圓她的表面身份,說不定私下里,還要被逼著偷偷私會一堆男寵,再懷個孕,軟禁八九個月…
蘇洵只是個普通人,不像黃燁,對自己的婚姻大事,身體清白看得如路邊的糞土一般淡泊。
反正她與這位父親,早已沒有半分感情,下死手,更多的是為了自保而已。
“呼…明白了,我盡力。”
黃燁關上傳音陣法,長長出了一口氣,言語之中,頗有些疲憊的神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在這時,周身布置的空間封鎖,卻忽然劇烈顫抖起來,隨后怦然碎裂。
黃燁神情一頓,眼疾手快,三兩下扒掉了自己一身白衣,只留下女子幻身的褻衣褻褲,縮進被褥之中。
他控制著血氣涌上臉頰,帶起一片紅暈。
“咳…”
空間甬道口傳來一聲尷尬的咳嗽,隨后趕忙合上。
“原來仙子是在更衣,朕深夜叨擾,莫怪,莫怪…”
武皇松了一口氣,原來并非想象中的要事機密,只是在更換衣裙而已,看來反倒是自己多慮了。
黃燁假惺惺地穿好衣服,起身對著空間波動的地方,緩緩下拜。
“叩見陛下。”
武皇摸了摸下巴,從空間甬道口踏步而出,端起桌上的茶壺,毫不見外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有件事,你要跟朕去一趟。”
他抬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向黃燁:“不許問,不需說,朕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明白?”
黃燁神色頓止,露出一臉為難之色。
按他的記憶,前世武皇,便隕落在這段時間左右,此時神神秘秘,十有八九便是因為此事。
自己若跟他去,武皇都奈何不了的東西,自己又怎能對付得了?
“放心,有幾大柱國世家的強者,與青陽學宮之主同行,不會有大問題。”
武皇失笑,神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