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到自己兒子的意中人是鄉紳之女,頓時也沉了臉,斥責道:“麟兒,那女子若是貴女公主,我也不說你了。一個鄉紳之女……你這樣傳出去,莫不是讓人以為,我西元國的皇子也就配得上一個鄉紳的女兒了?”
夏侯麟可是西元國皇后的孩子,怎么可能娶一個鄉紳之女呢?
“母后這話就不對了吧?那義林堡堡主與鄉紳有什么差別么?要是實在要說,也就是個一方顯貴。要是真的論起來,他的女兒也配不上本皇子吧?”
夏侯麟撇嘴說道:“況且,兒臣聽聞,義林堡堡主的女兒一直體弱,難不成讓我娶一個病秧子,就是配得上我了?”
砰——
西元皇帝氣得夠嗆,指著夏侯麟一時間沒罵出話來。
都說十七皇子是所有皇子里最聰慧的人,怎么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呢?
義林堡在水越與西元交界處,是防守的第一道關卡。
義林堡堡主多年經營,深得民心,若是與他聯姻,以后邊關就無后顧,還能為皇室贏一個好名聲。
那義林堡堡主的女兒體弱,說不定幾年后就走了,到時候夏侯麟再娶一位續弦不就好了?
而且,成了義林堡堡主的女婿,那在義林堡堡主女兒歸去后,義林堡就是夏侯家的產業,夏侯麟手中就多了一個籌碼。
這也是為什么皇后也同意這門親事。
如此淺顯的利弊,西元皇帝就不信夏侯麟看不懂。
娶一個水越國的鄉紳之女?請問娶來做什么?看嗎?
一個女子容顏也就那么幾年,看又能看多久呢?
真是糊涂至極!
“朕與你母后叫來你,并不是與你商量。這幾個宅院你回去好好看看,告訴我你要哪一處,明早朕就會下旨給你封王!”
“父皇!”
“下去!”
夏侯麟無奈極了,只好拱手躬身:“兒臣告退。”
……
出了御書房,夏侯麟一臉愁容,恰好碰見夏侯沛進宮,急忙拉住了人。
“我要去見父皇,你有事兒等會兒再說。”夏侯沛急著說道。
夏侯麟愁容滿面,生氣說道:“七哥,你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這是何意?”夏侯沛不解問道。
“我在水越國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了父皇?!剛才我被好說了一頓。”夏侯麟氣的問道。
夏侯沛稍稍一想,就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道:“我是去水越的使臣,回來自然要事無巨細的回稟父皇。何況,這件事就算我不說,別人也會說。”
“你倒是負責了,現在我怎么辦?”夏侯麟坐在了回廊上,不滿道:“父皇讓我娶義林堡的女兒!”
“這件事我聽說了。”夏侯沛沉吟了片刻,道:“父皇與母后對你期許頗高,讓你娶義林堡的女兒,也是為了給你增加籌碼。”
能夠掌控邊境局勢,那就等于是握住了西元國的大門鑰匙。
義林堡堡主只有一女,娶了她就等于是把鑰匙拿在自己的手中。
西元皇帝如此決定,很明顯是為了給夏侯麟鋪路啊。
夏侯沛心口有些苦澀彌漫,若是他的母親不是一個普通貴女,那也許他也有這樣的機會了。
哪怕是現在他在朝中也有些建樹,但是那個位子,與他是沒有緣分的。
夏侯麟雖然在所有皇子里最小,可他的母親是西元國皇后,又是炎幽國公主的身份嫁過來的,這地位尊崇不用多說。
“什么籌碼?我對皇位又沒興趣!七哥,我不想娶那個病秧子!”夏侯麟十分任性的說道。
夏侯沛一聽淺笑道:“我聽聞這次義林堡堡主有兩位覺得合適的人選,一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