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走進幽冥森林,一股冷冽的空氣迎面撲來,帶著淡淡的腥味,與鈴心鎮的涼爽空氣不同,這里好像異常的陰冷?
要知道現在才剛剛進入秋季,按理說不會有這么冷,而這里的環境卻給人一種進入了冬季的感覺。
四周的景象更是讓曲瀟感到有些壓抑,樹木茂密,遮天蔽日,陽光很難穿透樹葉照到地面。
地面上鋪滿了落葉,濕漉漉的,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時不時有幾聲怪異的鳥鳴從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說實話,這幽冥森林還真是有些怪異!
四人開始沿著一條蜿蜒的小徑深入森林。樹木越發茂密,遮天蔽日,偶有陽光透過縫隙灑落,斑駁陸離。
隨著他們的深入,四周的氣氛漸漸變得詭異起來,樹木的陰影仿佛活了過來,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嚴枯的腳步忽然凝滯,他的神色在一瞬間變得深邃而凝重。他從背包中緩緩取出一把古老的羅盤,對照著手中的地圖,細心地觀察著指針微妙的顫動。
“這里磁場好像有些異常,我們的導航設備可能會失效,屆時也只能依靠直覺尋找那處水潭了,也不知道那處水潭還在不在。”嚴枯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掛著苦澀的笑意。
龐瀆瀆目光銳利地掃過嚴枯,忽然開口問道:“嚴叔,您也是那次事件的幸存者嗎?”
“啊!不是,我只是聽老爺提過那件事情。”嚴枯的回答稍顯僵硬,但很快,他的表情便恢復了平靜,以微笑回應龐瀆瀆的疑問。
“此事必有蹊蹺。”曲瀟和龐瀆瀆心中同時涌起這樣的念頭。
自昨日以來,曲瀟便覺得嚴國梓對此事的態度顯得過于寬容。按照常理,一個三等F級的任務,根本無需支付一萬晶元的額外報酬。即便是嚴國梓有所夸大,一萬晶元也足以支付一個一等F級的任務。再加上他贈送的玉佩以及支付給幽冥城的報酬,其價值恐怕早已超過一個三等E級任務。
嚴國梓對水潭遭遇襲擊的描述也模棱兩可,整個商隊的人都死于那頭靈獸之手,唯獨他安然無恙,這顯然不合常理。處于形意凡階的普通靈獸,雖然靈智不高,但嗅覺和聽覺卻是人類的數倍,不可能沒有發現昏迷在草叢中的嚴國梓。
而嚴枯所說的憑借直覺找到水潭的位置,更是暗示了他曾多次涉足那片水域。在這幽暗無光的森林中,若非多次踏足,單憑地圖是難以找到一片完全陌生之地。
然而,嚴枯卻堅決否認他曾到過水潭。此前在來途中,他還曾說過自那事件發生后,嚴府的人幾乎未曾踏入幽冥森林一步。這其中的矛盾顯而易見:既然嚴枯既非那事件的幸存者,又未在事后重返水潭,他又怎能單憑直覺找到水潭呢?
因此,嚴國梓與嚴枯究竟在向他們隱瞞什么?那水潭中又隱藏著何物,讓他們不敢透露分毫?
曲瀟與龐瀆瀆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他們都知道,這個任務并不簡單,背后似乎隱藏著什么重大的秘密,但既然已經接下了委托,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進。
四人繼續前行,森林中的氣氛越發詭異,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在影響著他們的情緒。
嚴枯仍然在前面帶路,但是他的步伐明顯變得猶豫和緩慢,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忽地,一道刺耳的尖嘯刺破森林的寂靜,曲瀟等人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緊張地掃視著森林深處,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嚴枯的神色亦是驟變,他從背包中緩緩抽出匕首,手指緊握,青筋畢現。他回望一眼曲瀟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嗓音低沉而堅定:“看來,我們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曲瀟與龐瀆瀆對視,無聲中交換了心意,兩人均意識到,應該是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