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在臨平師兄這里住了幾日,剛想離開回霧神山的時候,沈黎告訴他一件大事。
“臨平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在北部的小城有一個叫南潯的地方,出現賣官的現象,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參與此事。”
賣官?九溪想,這是蘇澤當初最痛惡的事,現在怎么還有這樣的事?
“你知道他們都是什么人嗎?”九溪有點不敢相信。雖然天下初定,但現在選拔官員的事還都是蘇澤一手操辦的,他怎么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找人打聽過,聽說求官者是沂州人。”
“沂州人?”九溪怎么覺得這個地方這么熟悉。她忽然想起蘇澤的老家不就是沂州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蘇澤雖為相這么久,好像一直沒有為他的父親平反。是他沒有時間,還是不便向顧云珺提起?
“你覺得這只是個別行為嗎?”沈黎問。他擔心有些事會回到景帝時的樣子。
“明日我去一趟南潯。雖然臨平沒有城主,但下面的小城還是設有官職,這些官員是由臨平的商會代為決定嗎?”九溪對于臨平的制度還是有些不熟悉。
“那你真高看商會了,雖然在臨平商會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官員之事商會從不參與。自從上次的決定以后,商會的人都不參與朝政。小城的官員名義上還是由朝廷委派,但實際上都是由各地來回調度。有些為了政績上的考核,可能會做些虛假的上報,那些官員也并不會實心踏地為當地做事。可能也是這些原因,才會促成賣官一事。誰都覺得自己可以在這里混一把。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沈黎一言指出癥結所在。
原來師兄什么都知道,他為何不給朝中諫言?是擔心自己的身份嗎?
九溪看了看任夏說:“師妹對這里還不熟悉,你陪著師妹就好,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我也要一同去,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不帶上我?”任夏說。
“就是,還是我們三人同去吧,有事也有個照應。”沈黎說。
九溪見任夏這么喜歡去外面也就默許了,她在南陽這幾年估計憋壞了。
次日,她們三人同行去南潯。
南潯離臨平并不遠,當日下午他們就到達那里了。
沈黎說的對,他對這里地形熟悉,有他在,九溪確實少了不少的事,吃住都不用九溪考慮了。
“這個地方看著小,東西可不少。”任夏邊看邊說。
“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地方,是除臨平外最富有的地方,晚上的時候我帶著你們到縣衙里逛了一圈,見識見識?”沈黎神秘地說。
任夏一聽就來興致了,她只聽師姐說師兄是臨平“小土匪”,想不到真做這么有意思的事呢。
晚上的時候,他們三人偷偷地進入了縣衙。
“想不到小小的縣衙都藏了這么多的東西。這個縣令叫什么?”九溪問,光縣衙的小庫房就有不少的金銀財寶。
“這還真不太清楚,聽說是去年年底來的,大家都叫他華縣令。”沈黎說。
“那明日就來試他一試。”九溪對著他們笑著說,任夏怎么覺得這縣令不會有好日子了呢。
第二日,九溪到衙門擊鼓鳴冤。日出三竿了,華縣令才打著哈欠升堂,一看他們的架勢就知道他們很久都沒有做過這件事了,衙門里連個聲音都喊不整齊。
“什么人擊鼓鳴冤,帶上堂來。”
九溪抬頭一看,這不是福寧的華麒麟嗎,他怎么會在這里當縣令。她想起自己當初在福寧還沒少從他那里榨出了油水。
“大人,小女狀告我的兄長和嫂子霸占我父母的東西,還要將我趕出家門。”九溪說,使勁地擠眼淚,看來師兄給她備的東西不夠。
華麒麟一看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