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問九溪怎么處理南潯的東西,九溪想了想這些東西也不能在這里久留,她想通過豐家的漕運,隨她運到洛州吧,反正現(xiàn)在京城國庫正缺銀子。
“你不是說想北上嗎?”沈黎問。
“但北上前我得到皇宮里要個東西,要不辦事不方便?!本畔f。
“什么東西?”
“要道圣旨,弄個欽差大人做做,要不真碰上難纏的人就不好辦了,南潯是因為是華麒麟,還有你在這里?!本畔f,官家打交道還需要官家的東西。
“那你不是還要回京城見皇上?”任夏說,她想九溪都說過那么狠的話了。
“我也沒說不見他呀?他是我選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見他?!?
任夏想這方面還是師姐厲害,公私總是分得這么清楚。
“你準備什么時候走?”沈黎問,“我也好把那些東西準備一下?!?
“這些東西放在這里多一日就多一日的風險,明日就走,讓李叔等一下就去聯(lián)系豐家?!?
“好?!?
“你照顧好小夏,如果中間有空就早點去南陽提親,早日把婚事辦了。我早就想喝這杯喜酒了,她們出嫁我都沒有機會喝喜酒,你們的總省不了我的吧。這次我不用做娘家人了。”九溪說。
“放心吧,我會以自己的命保護她的。”沈黎認真的說。
“那倒也不用,小夏也沒那么沒用,需要你用命。”九溪笑著說,“讓她能隨意發(fā)脾氣就好。”
“師姐,我沒那么愛發(fā)脾氣。”
九溪笑笑,沈黎摸了摸任夏的頭。
次日,九溪就離開臨平去洛州了。
一日,顧云珺正在看書的時候,顧琰進來說梅姑娘來了。他頭也不抬地說:“老用這種方式有意思嗎?”
“沒意思嗎?”九溪問。顧琰常以這種方式引他出去走走,他都習慣了。
顧云珺的書掉到了地上。
“你……你怎么來了?”顧云珺站了起來,顧琰笑著離開了。
“我不能來?”九溪問,她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別扭,但表面上很平靜。
“當然不是。來,這邊坐。”他高興地說。
“不用坐了,我今日來給你送些東西,再向你要個東西?!本畔岊欑褨|西抬進來。
顧云珺看著那么多人金銀珠寶,笑著說:“是給我的聘禮?”
顧琰沒繃住,笑了出來。心想皇上,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嗎?趕緊退了出去,生怕還聽到什么雷人的話。
“這是從南潯一縣令衙門中搜出來的,那里又出現(xiàn)了賣官的現(xiàn)象,經(jīng)過詢問,這事在沂州,濟水,磁州一帶都有,所以我想到你這里討一道圣旨,以備不時之需。至少我也是親封的欽差大人?!彼龑χ€是像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為在南陽對他說過的狠話而不好意思。
“你要什么都可以。”顧云珺說,“那里怎么會又出現(xiàn)這些現(xiàn)象?”
“南潯的縣令是福寧人,我不知沂州,濟水,磁州那邊怎么樣,但我猜測是閩州想見縫插針。他們知道你在東北一帶疏于管理?!本畔f起正事就忘了他們之間的不愉快了,但是她不敢正視他欣喜的眼神。
“我馬上讓蘇澤關注那邊的動向。”
“這事先別告訴蘇澤了,我想去沂州的時候先幫他的父親平反,還他父親清白后,再讓他參與其他的事。”
顧云珺經(jīng)她一提,才想起確實還沒給蘇澤家平反,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老百姓們并不這么認為。
“這事我倒給忙忘了,蘇澤他自己竟也沒提起,幸好你還記得?!?
“他可能是因為忙,也有可能不好意思這個時候提他家個人的事。這事我替他辦了?!本畔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