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身子有恙?”
景向雪輕撫額角,面上浮現疲憊,柔聲道:“不妨事,只是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怕是近日操勞過度所致,我們能否暫且回返?
姜念薇溫柔應允:“自然,姨母的身體要緊,我們這就回去。”
入私庫這件事,確實不急于一時。
況且今日阿昭和霜霜都在,她也無法順理成章地帶走私庫的東西,
景向雪又回憶了起了什么,但這件事,她只能私底下和家族之人說明,便假裝不舒服。
等姜念薇替她把脈之時,她才緩緩開口解釋:“其實私庫不止只有一層,底下還有一層,連陸庸也不知道這件事,那里面的東西,是你外祖父留給你娘的,如今你既然在,告訴你也是一樣的。”
姜念薇心中驀地升起不解,輕聲呢喃:“留予我娘親之物?”
“正是,而那隱秘的入口所在,唯有此圖方能指引,你們想辦法進入私庫之時,一定要按照圖上的指示行事。”
“我明白了。”
她也想知道外祖父到底給娘留了一些什么東西,竟然如此神秘。
景向雪腦海中的記憶越是清明,便越覺得痛苦。
但她依然強忍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沒忘記道謝:“還有,謝謝你救了我,幫我報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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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薇卻搖了搖頭,“可是你最痛恨的那人不是還沒有解決嗎?”
景向雪垂下眼眸,心中難過,又拿出了從羊圈中挖出的錦盒,“其實里面除了那張機關圖,尚有一物,你精通岐黃之術,能否幫我看看這兩包藥,還有這藥方有何不對之處?”
姜念薇接過藥:“自然可以。”
“你外祖父平時身子骨健朗得很,偶感風寒,卻一直纏綿病榻,最終更是咳血不止,匆匆離世。”
“你外祖母因悲傷過度,昏厥過去,而后便吃了大夫開的藥方,不出一月也……當初我因接二連三失去親人,受了刺激,并未細想其中的不妥,只是將喝剩下的藥和藥方收了起來,如今腦子清醒了過來,便覺得不對勁。”
姜念薇先是看了藥方,確實是對癥下藥,沒有任何問題。
轉而聞了聞藥包之中的藥材,又將其倒了出來,眉頭卻開始擰緊,“姨母,這藥方沒有問題,這藥材之中卻加了砒霜。”
景向雪聽到砒霜,便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姜念薇的面色越發沉重,“即便是微量的砒霜,日積月累之下,對于年邁的二老而言,仍舊是巨大的傷害,長久如此肯定會中毒……他們的死因大概就是如此。”
景向雪的眼淚止不住地滑落,泣不成聲:“爹娘,是向雪不孝,未能早日洞悉背后的陰謀,讓奸佞之手有機可乘。”
她強忍悲痛,抬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眼神逐漸升起了恨意:“能在藥中混入砒霜,非府中親信不能為也……陸庸,這個狼心狗肺之徒,我定要讓他為爹娘的血債付出代價!”
姜念薇頓時感覺一陣悲傷涌上心頭,若是她能早些年回來,是不是可以扭轉這場悲劇,她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
“這一次,念薇,你可不可以幫我……我想親手了結那個畜生。”
“好,姨母,我會幫你,但是需要你暫且忍受一下……”
……
陸庸因為近日來發生的事情感到無比頭疼,特別是景向雪的那個外甥女。
行為舉止如此神秘,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陸府,便加強了陸府的守衛,心中總算是放心了不少。
期間陸庸還重新去了一趟私庫,只有每日看到滿房間的金銀珠寶,他方能尋得慰藉。
等明日,所有的帳清算之后,他便打算再次去太守府上登門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