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yī)術(shù)高明,等她從京城回來,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你。”
韓秋搖了搖頭,他心里早就不抱有希望了,姜念薇幫給他診過脈,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
他看到姜思雨欲言又止的樣子,想必來此并不只是為了探望他。
“小姜姑娘,你一共來了已經(jīng)五六趟,每次都帶了那么多東西,但觀你神色,似有話未說,莫非是心中有所籌謀,欲與我共商?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當全力以赴,絕不推辭”
聽他這樣說,姜思雨不在躊躇,直接說出了心事:“阿秋,之前頂替你參加了院試……馬上又要鄉(xiāng)試了,如果我再以你的名義去參加,你會不會同意?”
韓秋嘆息一聲:“我還道是何種天大之事,能讓你如此躊躇。你若真有此意,便放心前行吧。倘若你真能一舉奪魁,成為那萬人之上的狀元郎,我非但無憾,還要感謝你,替我完成心愿。”
姜思雨瞬間松了一口氣,她知道阿秋是個脾氣好的,只是可惜,他這樣的好人卻沒有擁有好的身體。
兩人談話間,韓母的廚房里已飄散出誘人的包子香。
“小姜啊,快來嘗嘗伯母新出爐的包子,特意為你爹娘備下的,這些日子,你們一家對我們關(guān)照,真是感激不盡,這份心意,你可得幫我?guī)Щ厝ァ!?
韓母平日里省吃儉用,上次姜思雨過來夸贊她做的包子好吃,她便又特意做了。
“伯母,不用這么客氣的。”姜思雨想推辭,韓母卻已經(jīng)將這些包子裝好,塞到了她的手中。
“若你能時常抽空,來陪阿秋坐坐,聽他絮叨幾句,那便是我們母子倆最大的福氣了,阿秋這孩子,身子骨弱,平日里又少言寡語,交心的朋友更是寥寥無幾。他大哥為了家計,常年在外奔波,我這做母親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總盼著他能多些歡笑,少些孤寂……”說完她便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
姜思雨連忙寬慰道:“放心伯母,以后我有空便會來找阿秋。”
韓秋聽到母親的話,用盡力氣高聲喊道:“娘,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好得很,咳咳。”
“阿秋,沒關(guān)系的,每次和你聊天,我都感覺獲益良多,以后我還會來的,只要你們不嫌棄我麻煩就好。”
韓母聽到這句話,頓時轉(zhuǎn)悲為喜:“不會的,怎么會呢?”
姜思雨離開之后,韓秋便埋怨道:韓秋輕嘆一聲,轉(zhuǎn)而向母親溫言責備:“娘親,您怎可如此言說?姜姑娘的意愿,自是她心之所向,我們豈能強加?她的來去,皆是緣分使然。”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你喜歡人家。”
韓秋聞言,臉色更添幾分蒼白,“請勿再妄加揣測,孩兒之心,實難言盡。”
“阿秋,你這個樣子,娘也不指望你能娶妻生子,只是希望你喜歡的姑娘能多來看看你,娘只愿見你展顏歡笑,如此,娘的心便也寬慰了。
“若不是有著這從出生就帶出來的弱癥……是娘害了你啊。”
“娘,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您能生我出來已經(jīng)受了苦,我又在怎么會怪你呢?”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身體不爭氣,小姜姑娘有才華,卻也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唯有衷心祝愿她能展翅高飛,實現(xiàn)心中所愿。
而他,只能這樣纏綿病榻一輩子了,只是苦了自己的母親。
……
姜思雨回到城中,不料街景異于往常,一隊隊士兵嚴謹?shù)匮策墸瑢^往的女子逐一盤問,氣氛中彌漫著一絲不尋常的緊張。
姜思雨心中生疑,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穿過熟悉的巷弄,直抵小院。
推門而入,只見母親正忙碌于案牘之間,雙手慌亂地收拾著細軟,眼中滿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