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之色。
"娘,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慌張?“
“方才縣衙差人傳來急訊,說是皇上下旨選秀,凡城中未婚女子,皆需前往府衙登記造冊,以備皇家采選。”
姜思雨覺得奇怪,“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又不是良民?”
他們是被流放到此的罪臣親屬,應該不在采選的名列之中。
景卓恰逢此時回來,關好了大門,匆忙說道:“他們才不顧什么良民不良民,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皆難逃厄運,被強行擄去,為今之計,不如暫且隨姨母避至島上,靜待風波平息”
可是再過幾日,就要進行鄉試了,姜思雨不能就此耽誤。
景秋蝶見她如此,便詢問道:“你是還有什么顧慮嗎?”
“娘,女兒志在鄉試,不愿錯失此番良機,但亦知安危為重……或許,我可另尋他法。”
言罷,她迅速取來筆墨紙硯,鋪陳于案。
她從小過目不忘,只要看過一次,便會模仿那人的字體,看過的文書也是如此。
剛寫好,外面已經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如同不祥之兆,驟然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速速開門!官家例行查訪,確認宅內可有待字閨中之女。”
門扉已不堪一擊,被一股蠻力猛然踹開,帶起一陣風塵。
為首者,乃是一位身著華麗官服,神情威嚴的花鳥使,
“為何拖延至此方開門扉?莫非意圖違抗圣意?”
三人跪倒在地,景卓臨危不亂的說道:“大人明鑒,我等豈敢有絲毫怠慢圣意之心?”
花鳥使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過三人,最終定格在姜思雨身上。
她容顏清麗脫俗,還沒有梳婦人的發髻,又直接扯下了她隨身攜帶的護身符。
大盛女子的護身符中,一般寫有生辰八字,花鳥使看了一眼,細細端詳,唇邊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此女,面相清麗,八字亦與宮中無礙,甚好,來人將她帶走吧!”
“大人且慢!”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花鳥使,沒有絲毫畏懼,“民女斗膽,記得我大盛律法有云,凡已許配人家之女,皆不在采選之列。”
花鳥使冷笑著答道:“哦?你已有婚約?此事非同小可,可有憑證?”
姜思雨拿出了婚配的文書,花鳥使狐疑的接過,這是縣衙發放的統一格式,按照字體上來看,確實不像是偽造的。
“來人,檢驗一下真假!”
隨即便有侍從上前,接過文書,細細審視起來,一番審視后,他恭敬回稟:“大人,此文書確非偽造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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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鳥使若有所思的看著姜思雨,卻見景卓上前又遞上一包東西,“此乃我等一番心意,特來孝敬大人,望大人笑納。”
花鳥使的面容終于緩和,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輕聲道:“罷了,今日便不予計較,但若是這樁婚事,僅是你逃避采選的權宜之計……哼,其間的利害,你我心知肚明,后果非你所能承受。”
待那一行人漸行漸遠,景秋蝶感覺腿都發軟了,她拿過文書一看,發現姜思雨偽造的卻是如同真的一樣,只是這對象,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韓秋?”
“情況緊急,我便寫了韓秋的名字。”
景秋蝶緊繃的心弦略微放松了些許,“此次采選來的怪異,明明大選是三年一次,可是去年剛剛選過,怎么今年又……而且這規模之大,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我們怎么管得了皇家的事情,等我寫一封信寄去京城,向阿姐問問緣由。”
但剛剛那花鳥使臨走之前留下的話,卻讓她心中不安。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