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隆動作迅捷,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襟,猛然一拽,將他硬生生扯了回來,兩人之間頓時僅余寸許之距,氣氛緊繃。
“這位兄臺,我……我好像并未有絲毫冒犯之處吧?”
嚴老四欲哭無淚,他原本只想要打探到胡憐雪出府的時間,好趁機去攔她,訛她一筆銀子,這么美的女子,他也是心馳神往。
宇文隆的眼神冷冽如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沒有招惹到我,但是你招惹到別人了。”
嚴老四畢竟是匪徒出生,趁著對方沒有注意,準備出手,趁機逃跑。
他還沒反應過來,宇文隆便似笑非笑地繞到了他的身后,直接在他脖子上來了一擊。
嚴老四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他那所謂的“三腳貓”功夫,在宇文隆面前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宇文隆直接將他裝進了麻袋里面,面不改色地將他扛了回去。
待嚴老四再次睜開眼,四周已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狹窄的土坑之內,而那位將他打暈的男子,此刻正悠然自得地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手中鏟子翻飛,一鏟鏟的土往自己身上蓋。
嚴老四身軀僵硬,不敢稍動分毫,生怕對方發現自己已經想來。
但宇文隆似是已經察覺,“不說實話,我便將你直接活埋了,不知道在這土里的感覺怎么樣?”
嚴老四聞言,臉色煞白,顫抖著聲音求饒道:“大人明鑒,小的不過是一介微末之輩,何曾有過傷天害理之行?您這般緊追不舍,甚至要取我性命,實是讓小的百思不得其解。”
宇文隆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手中的鏟子并未因此而有絲毫停頓,反而更加用力地挖掘著,“哦?是嘛?你以為你來到京城,就沒有人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現在又想干什么?”
直到將嚴老四的身體都埋在了土里,就露出了一個頭,“你若是不承認的話,我可就要完工了。”
“別,別,千萬別,小的承認,這就承認……實不相瞞,小人只是貪戀侯府千金那驚世之姿,一時糊涂,才指使那幾個孩童相助……除此之外,再無半分歹意啊!”
宇文隆見他不說實話,往他臉上鏟了一鏟子的土。
“其它真的沒有了。”
“看來你真的你死不悔改,不見閻王不回頭啊,嚴老四,是不是啊?”
嚴老四生怕被活埋,急促地說道:“大人,小的愿意坦白,只求饒命。小的確知侯府千金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本欲以此作為籌碼,圖些私利,卻不料誤入歧途。”
“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她那些事嗎?”
“沒有了。”嚴老四顯得有些心虛。
宇文隆顯然不買賬,“快說!”
“還有一人,若是我發生什么不測,那人就會把這件事宣揚出去,到時候就算我死了,這件事照樣會鬧得人盡皆知,所以……所以你們不能殺我。”
宇文隆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能死?”
那就讓他生不如死。
嚴老四原本想要保住性命,卻沒有想到要接受比死更痛苦的事。
各種嚴酷的刑罰,不會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跡,直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受過這種刑罰之后,他已經明白,對方已經掌握了他這邊所有的信息,他瞞著也沒有用,只能全盤托出,甚至供出了同伙的名字。
宇文隆帶人將他的同伙一鍋端,這幾名匪徒也總算全部被抓了起來。
沒有經過刑部,幾個人直接被判了絞刑,即刻行刑。
傅容瑄身為刑部的官員,對此也感到很奇怪,莫不是其中有什么貓膩?
但直覺卻告訴他,不要去管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