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們都是曾經犯罪的匪徒,都罪有應得。
但他還是想辦法,將這件差事攬了過來,親自押送他們去行刑。
或者是知道死期將至,幾人也毫不顧忌的開始議論起來。
“都怪你想的什么餿主意,現在咱們都要沒命了。”
“你死的還算是痛快,你知道我糟了多少罪嗎?誰知道那個娘們兒手底下的人竟然這么厲害。”
“人家現在是侯府千金,咱們是什么人,怎么斗得過他們。”
“聽說那死丫頭要嫁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冤大頭,知不知道自己取得是什么貨色。”
這些議論聲都被傅容瑄聽到了耳中,他似有察覺,卻不敢相信他們說的這些話是真的。
傅容瑄終究按捺不住,沉聲說道:“不許喧嘩!”
“官爺,咱們都要死了,為什么連說話都不允許,不是說好了還有斷頭飯嗎?”
傅容瑄握緊了手掌,指節泛白,似是耗費了巨大的力氣。
“怎么?莫不是你也仰慕那侯府千金,我勸你啊,還是清醒一些吧!你知道她的過去嗎?”
嚴老四想著本來就要死了,越發口無遮攔起來,便開始污言碎語起來。
“住嘴!”
傅容瑄環顧四周,靠近囚車的只有他一人,只有他聽得清幾人在說什么。
直到來到了行刑的場地,傅容瑄抽出劍,抽了他們幾個大嘴巴子,“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幾人行刑的時候,他又故意放松了繩索,讓他們吊在半空中,體會著將死的感受。
“如何?你們還覺得死是這么一件輕易的事情嗎?”
昔日里,他定會以鐵面無私之姿,公正無偏地處理每一樁事務,然而今時不同往日,一股難以遏制的復仇烈焰在他胸膛內熊熊燃燒,吞噬了往日的冷靜與理智。
這幾人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半刻鐘后才徹底咽了氣。
按照規矩,幾人的尸體會交給家人安葬,但傅容瑄卻沒有,反而是將他們直接扔在了亂葬崗,用鞭子抽了幾下,這才解氣。
事過境遷,姜念薇輕步踏入胡憐雪的居所,只見屋內光影柔和,映照出她日漸恢復生機的容顏。
胡憐雪此刻正坐于窗邊,手中輕攪著一碗溫熱的粥,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
“我來是想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人已經被除掉了,你無需再擔心那些事情的發生。”
胡憐雪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釋然,又似有水波微漾,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調羹,“姜姑娘,經過這次事情,我已經明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早晚都會知道這件事的,因此,我決定先向雙親坦陳一切,而后,再向傅大人一五一十說明原委,以求心安。”
“只要你想好了,我都會支持你。”
說出這件事,想必對她而言已經是極大的勇氣。
”謝謝你,姜姑娘。”
這日她親手準備了晚膳,一家人圍在了一起用膳。
老夫人目光慈祥,仿佛能洞察人心,她輕輕揮了揮手,讓那些在旁侍候的仆從悄然退下,只剩下他們一家四口。
“憐雪,你是有什么話想要告訴我們嗎?”冷詩蕓心思敏銳,也發現了異常。
“是的,我是想告訴爹娘,還有祖母,我們失散之后,我所過的那些日子。”
她的日子雖然清貧,好歹養父養母也給讓她讀書寫字,所以初開始的十幾年,她過得也算是幸福美滿。
那時候村里常有人上門提親,養父養母都一口拒絕。
“吾家憐雪,心懷高遠,非尋常人家可配。她命中注定的伴侶,應是那腹有詩書、志在四方的秀才郎,爾等皆非良緣。”
胡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