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牛現在是吹出去了,現在的問題是要怎么去實現他。”
這話甲全沒敢說出口。身后這娃兒抖得跟篩糠似得,這要讓她知道自己心里也沒底怕不是得當場彈射跑路。
谷底今天圍攏這么一大幫子人,沒底的自然不是甲全一個。過了半晌,相當一部分面對著風雪豎成的墻壁束手無策的已經搖搖頭無奈離開。但有個別還見識稍微廣一點的,認出了吵鬧小子,也知道它的本事。此時他們還在附近徘徊,裝作是在研究面前的異常天象,但時不時瞟向吵鬧小子的視線暴露了他們的意圖。
很快,他們就裝不下去了。畢竟大家都以為只是來觀望的,誰也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會上手。
只見吵鬧小子就近拔出一顆松樹,撥掉橫生的枝丫,把它薅成了一根光禿禿的桿子。緊接著,吵鬧小子找了塊平坦的地方,一手指天,一手提桿,擺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投擲標槍的準備動作。
“走你!”
兩步助跑后,樹干帶著猛烈的呼嘯貫穿暴雪!
然而這根樹干的結局,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有多預料。它在一頭扎進風雪中后幾乎是立即就受到了某種阻礙,仿佛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扯住了一般,飛行速度肉眼可見地下滑。及至最后,只聽“轟!”一聲巨響,一根漆黑的長矛猛地破土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擊中幾欲下落的樹干。
“這人是傻子吧?”
不知是誰在駕駛艙里嘀咕了一句。此時到場的和先前公會召集的其實是同一撥人,都已經知曉當前的情況以及深閨的特性,自然也知道面前這堵雪墻沒有什么東西能過得去。
駕駛吵鬧小子的人雖然沒露過面,那間會客廳攏共就這么些個人,大多互相認識,對照一下很快就能聯想到那個一言不發的死魚眼小子。都是有資格接召集令的,一開始還有人對他有些好奇,就他剛才這一下,沒有人會對他抱有期待了。
“嘖,我說呢,怎么可能一下冒出來個有本事的,原來又是一個家里有本事的富家少爺。”
這話說的多少有些酸味,但也算是合理的推測。怎么說吵鬧小子也是正兒八經現役的三代機,雇傭兵想搞到一臺,要么是自己有本事,要么是家里有本事。前一種可能性一看駕駛員的操作就不可能,那不就剩下后面那種了。
其他人沒說出口,但也是一樣的想法。當即有人看不下去了,扭頭就走,剩下的則是在甲全拔出第二根松木的時候轉身離開。跟傻子呆一塊,他們怕連帶著自己的智商也會下去。
另外還有一人,想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但她想走也走不了。
這人自然是安吉。
她滿頭問號,實在想不通甲全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且不說扔出去的樹干一下就沒攔下來了,就算沒地底下那玩意攔著,就這么扔能扔多遠?安吉看得到顯示屏,這兒跟亂神隔了有10來公里遠,一些鐵騎裝備的武器射程都不一定能夠得著,你這瞎扔不就光浪費力氣嗎?
但一來她壓根就出不去,只能干看著,而且她知道甲全不是個蠢人,不會在這種節骨眼做些沒有意義的傻事,所以她還能耐著性子等下去。
第二次投射,甲全調整了方向,不是平射,而是朝著幾乎垂直于天空的方向扔出。他還特意往前走了幾步,幾乎都要被飛揚的雪花給擦到了。因而,當樹桿下落時,已經進入的降雪的地域,而且是垂直著往下落。
這次樹桿掉落的速度正常了,但還是沒逃過在半空被穿刺的命運。
“嗯……,所以,就算是深閨,對重力也沒轍嗎……,但是這反應速度也挺麻煩的。”
嘟囔著,甲全拔出第三顆松樹。這次改回平射,只是加了點力道,比第一次初速要快了許多。但加上的這點力道沒有改變結果,依舊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