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云居。
任昆泰正躺在床上,試圖睡著,腦海里卻不住回想崖洞那瘋狂的三天三夜,除了讓他感到甜蜜悸動和痛苦難受,還進一步動搖了他的預定復仇計劃,讓他多次決定放棄復仇計劃,離開這個被他稱為家鄉的鬼地方。
“做了不該做的事,你還能睡得下去?”一個潑辣的女聲突然出現。
任昆泰嚇得翻身下了床,他定睛一看,原來是慕婉鳳。
“我見你家大門都沒關,就直接進來了,不要見怪。”慕婉鳳笑了笑說道。
“怎么會,不知道楚夫人突然到訪在下的寒舍,是有什么事嗎?”任昆泰抹了一把臉,言語自然地問道。
“你失蹤這幾天,不該解釋自己發生了什么事嗎?”慕婉鳳交叉著雙手審視試圖假裝正常的任昆泰,露出一絲冷笑。
“我知道,因為我沒有及時趕到月零城拉貨回來,害得接應的主管和人員都受罰了,這是我的錯,我愿意擔全責。”任昆泰低頭說道。
“你覺得我是在這件事嗎?任昆泰,你不要裝傻試圖瞞混過去,”慕婉鳳的口吻冷厲起來,“你和影荷在崖洞獨處了三天三夜,我已經知道了。”
“是影荷告訴你的嗎?”任昆泰內心狂跳,聲音試圖冷靜,卻略微顫抖起來。
“你害怕了?是怕身敗名裂,還是怕處決?我想后者可能性更大吧。”慕婉鳳冷哼一聲。
“楚夫人打算怎么做,是不是要向楚幫主告狀,揭穿這個秘密,好送我和影荷上審判臺。”任昆泰問道。
“我的確有這個打算,因為你這種人,死不足惜,我也樂意看你去死,”慕婉鳳冷笑起來,她審視著任昆泰,“不過,影荷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形同姐妹,我是不會讓她去送死的。”
“影荷她怎么樣了?”任昆泰已經得知慕婉鳳見過人了,便開口詢問她的處境。
“她可是你的大嫂,她怎么樣了,是你這個小叔子該關心的嗎?自己犯禁做了不該做的事,還惺惺作態關心她,真是個虛偽造作的人!”慕婉鳳輕蔑地回答道。
“我是怎樣的人,不需要楚夫人擅自評論,”任昆泰皺眉,“只要影荷看得起我就夠了。”
“如果影荷能早早聽我勸告,也不至于現在走上一條不歸路,說到底,都是任昆泰你一手造成的。”慕婉鳳指責說道,不打算放過任昆泰。
“影荷她到底怎么樣了,我難道一點知情權都沒有嗎?”任昆泰忍住心中的不快和急切,試圖讓慕婉鳳說出孫影荷的處境,他回來后都沒有機會和她見面,除了非常擔心她,還非常想念她。
“真不知道影荷到底看上你什么了,竟然愿意冒著丟命的風險和你犯禁,”慕婉鳳望著眼前這個眉眼間始終倔強、孤戾的男子,既是厭惡,又是困惑,“要不是影荷跪下來哭著求我,我才懶得摻和你們之間的破事!”
“影荷是不是想見我?”任昆泰抓住了重點。
“是的,她求我安排和你見面,說有重要的事要親自和你說,”慕婉鳳回答道,“你今天不是被軒億安排晚上去鎮上準備開張的桃源樓守夜嗎,我讓影荷過去見你。”
“真的嗎?”任昆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夫人有心了。”
“不是我有心,是影荷有心對待你,”慕婉鳳說道,“我已經通知雷主管,今晚不派人手去桃源樓,只留你一人,還會把酒樓上鎖,你和影荷不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任昆泰沒有說話,他在思考著,判斷慕婉鳳的話語真假。
“任昆泰,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慕婉鳳盯著他,“像你這種撒謊成性的人,也怕別人騙你啊,也不知道影荷被你騙過多少次了,我也懶得和你多說什么了,總之,今晚不要遲到,我雖然不知道影荷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