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爺痛心疾首給小姑娘上了場安全教育課,包括不要玩水玩火下雨上山。
而后就是暴揍親孫子。
身為哥哥沒看好妹妹,還連妹妹溺水都是這會兒才知道的,該打!
四大爺老當益壯,揮舞起更像是裝飾品的拐杖時力道掌握得很好,痛得郁年嗷嗷叫,但還能活蹦亂跳地滿院子跑。
等一行人齊聚飯桌坐下時,兩個小輩都已經(jīng)躁眉耷眼,又慫又乖。
緬因貓蹦到郁姣懷里,安慰地蹭了蹭。
郁姣翹起嘴角:【我沒事。】
“開吃吧,別涼了,這可是我們山里的特產(chǎn)鯰魚,好吃得很。”
四大爺一改之前的和藹,一副獨斷專橫大家長的模樣宣布開飯,看似沉穩(wěn)實則飛快地吃了口魚片。
誒,就是這個味兒!
山里的魚精得不行,遇到他們這些老頭老太太根本不出現(xiàn),只有兒孫回來能撈幾條孝敬他老人家,就這也是十回不上一回。
說開吃就開吃,原本想著自己和思嘉是不速之客,報恩耍小心眼又被恩人的長輩聽到,尷尬之下打算說點什么的謝天南只看到桌上眾人埋頭苦吃,眼睛發(fā)亮,迷惑之下下意識也吃了口魚片。
謝天南:!!!
瞬間加入埋頭苦吃行列,且理解了愛人為什么久違的有了食欲。
是真好吃啊,感覺強撐許久的情緒都松懈下來,甚至有種想要倒頭就睡的沖動……
一頓飯結(jié)束,在新風系統(tǒng)的努力之下,倒是沒有吃得汗流浹背,可暖洋洋的感覺從每一寸皮膚傳到身體內(nèi)部,一時間吃撐了的大家都靜靜享受這舒適。
還是謝天南撐著困意,舊事重提:“郁同學……”
“哎哎。”
甫一開口四大爺便截斷了謝天南的話,獨裁大家長的形象還掛在臉上,在謝天南的忐忑中老人家扭頭看向郁姣。
“小姣啊,吃飽了去消消食玩玩貓咯。”
花白短發(fā)梳成大背頭的老人朝小姑娘擠眉弄眼,像個怪老頭,但郁姣能看懂四大爺?shù)囊馑肌?
‘伯公幫你拒絕,嘿,小孩子去玩去!’
郁姣壓不住嘴角的笑意,湊近了和四大爺說小話:“伯公,我雇人不包吃不包住的,要是他們真答應(yīng)了,那白得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小姑娘也朝老人擠眉弄眼,惹得四大爺哈哈大笑。
在座年紀最小的郁二哥也比郁姣大了六歲,謝天南和柳思嘉的事再怎么急,也不需要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操心。
于是郁姣起身往后院走,真遛貓去了。
只是遛貓也不是單純的遛,她手里還抓著一把小樹枝,正有些懷疑地問:【就這?十五天還我一圈花墻?】
【778出品,必屬精品,我還能騙你?】
【真的?】
【嗯哼,當然。】
郁姣似乎信了,沒再追究,而是安靜打開后院的門——然后在系統(tǒng)貓走到一半的時候精準地把門關(guān)到只剩一條縫,大貓團便滑稽地卡在了門縫里,緬因貓長毛下短短數(shù)天長出來的肥膘擠成兩圈游泳圈。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系統(tǒng):?
郁姣冷笑:【那你說,河里救了我的那條蛇到底是什么?你瞞著我不少事啊,778。】
……
八仙桌上殘羹冷炙嗅起來依舊不帶一絲腥氣,但柳思嘉已經(jīng)沒有再滿心滿眼都是這股魚香味了,她只覺得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好似前不久那個沉郁消極自暴自棄的自己都是一場夢。
又或者現(xiàn)在才是一場死前的幻夢?
院子墻邊有很多剛發(fā)芽的不知名植物,柳思嘉便站在那里發(fā)呆、思考。
謝天南不放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