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東差不多跟成年人一般高,而且看長相,也應(yīng)該到了男孩子的變聲期。但此時(shí)說話的聲音卻是略顯稚嫩的童聲“各位客官,大家好,新年快到了,在此我代表我們海上撈祝在座各位身體健康,闔家歡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看著周小東一個(gè)人走出來,疑惑道“咦,怎么只有你一個(gè)人?鄧七呢?”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自己“他不就在這嗎?”
孫源四處看了看“沒有啊。”
周小東“他不是一直在和你說話嗎?”
孫源看得疑惑,忍不住對坐在自己身邊的人道“哎,不是我眼花吧?這聲音明明不是這位周小東說的呀,好像是從后臺傳來的吧?”
“我也這么覺得。”坐在他左邊的是一位大叔,嘴里的肉還沒有完全咽下去,眉眼里滿是疑惑。
“哎,你聽到了嗎?這聲音傳得那么遠(yuǎn)?”
“是啊,聽他說話的樣子,只是輕輕一說,卻就像是在咱們耳邊說話一聲。”
“咦,這真是奇了怪了。”確定那些聲音都不是周小東說的,大家都忍不住往后臺瞧,正好看到鄧七從后面施施然走了出來。
偏孫源背對著他站著,沒有瞧見,還在東張西望“和我說話?沒有吧?”
鄧七在他身后道“我不是一直在和你說話嗎?”
驚訝地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鄧七,再看看周小東“嗨,敢情是你一直在說話!”
“那可不是,看看這個(gè)大水甕,就是我們東家弄的,所以你們才可以聽見我說話。”鄧七指著臺子前面的兩個(gè)地方,仰起小臉的上滿是驕傲。
其實(shí)這個(gè)就是徐暖暖在現(xiàn)代旅游時(shí)在太原見過的晉祠水鏡臺在明清時(shí)期使用的擴(kuò)音器。
孫源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里卻對東家滿是敬佩,“哦,那請問你們今天給大家表演一個(gè)什么呢?”
周小東撓撓腦袋,一臉為難,鄧七卻一臉天真地開口道“東家把我們招進(jìn)來才兩天,因?yàn)闀r(shí)間倉促,所以今天給大家準(zhǔn)備的是我們只排練過一次的雙簧《吹牛》,差不多等于現(xiàn)場發(fā)揮了。”
“啊?”周小東一臉懵逼。看看自己,再看看鄧七,滿臉崩潰的表情,正想推辭不干,孫源卻趁著兩人發(fā)愣的功夫溜進(jìn)了后臺,一邊走一邊還留下話“要想東家不辭退你們,就好好干。”
下面的茶客看熱鬧不嫌事大,齊齊在下面嚷了起來“吹牛,吹牛”
奕王和徐祈兒看著情緒高昂的茶客,在后臺無聲地笑了,暖暖想的果然是個(gè)好辦法,大家的積極性都被吊了起來,周小東他們的表演,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鄧七沒理他,仍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繼續(xù)道“所以呢,我們馬上開始表演了,要是演不好,你們經(jīng)管罵我們。”
周小東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可鄧七說得正來勁兒呢,都不惜得搭理他,而且還嫌他煩,斜睨他一眼,直接將自己的袖子扯了過來,還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你邊兒去,別打擾我”的表情。
周小東在勾欄里摸爬滾打,曬得比較黑,而且他又是一副機(jī)靈相;鄧七卻是白白嫩嫩的,臉上還帶著點(diǎn)嬰兒肥,一看就是乖乖寶。兩人這么一互動,大家都忍不住笑起來。
表演開始了,兩個(gè)人整理了整理衣衫,鄧七對周小東說到,“我們家是吹牛世家!”一邊說還一邊踮起腳尖,企圖想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對方,惹得下面的客人捧腹大笑。
周小東不屑的看著鄧七,“我們家還是吹牛專業(yè)戶呢!”
鄧七又說著,“不是吹,我一出生就會上廁所。”
周小東疑惑道,“爬著去?”
鄧七眼睛瞪的大大的,“誰剛出生就會爬呀!你會嗎?”
周小東不解的撓了撓頭,“那你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