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的酥癢傳遍楚熙四肢百骸。
楚熙的雙手鬼使神差的抱住白清蘭那單薄的后背。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良久,兩人才難舍難分的離開彼此。
雖是淺嘗輒止,但這一吻卻能讓楚熙回味一生。
昭興元年,楚熙被封御王,和白清蘭等人來到鄞州時,收到消息的馬臻為了巴結楚熙,私下可沒少給他送金銀珠寶,米糧魚肉,可最后卻都被楚熙給拒絕了。
馬臻與楚熙雖無私交,但也沒仇怨,所以馬臻見到楚熙,也都是畢恭畢敬,恭敬有禮。
馬臻的府邸在鄞州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
白清蘭推著素輿來到刺史府大門前,飛檐翹壁,白墻紅瓦,顯得莊重肅穆,華貴氣派。
白清蘭一人走到刺史府門前,她伸手握著饕餮門環,在門上敲了三下。
出門的是一個身穿布衣的男子,大腹便便,腦滿肥腸。
他一邊哈欠連天一邊極不耐煩問道:“誰呀?”
白清蘭語氣微冷,“御王在此,還不跪下迎接?”
男子還未回神過來,便聽見御王二字傳入耳中,不由得瞬間清醒。
他睜大眼睛再清楚的看到素輿上的楚熙時,臉上頓時由怒轉笑,趕忙下跪迎接道:“小的該死,不知御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御王恕罪。小的刺史府管家吳建拜見御王,王駕千歲,千千歲!”
吳建是馬臻親封的管家,此人雖其貌不揚,但做事機靈,頭腦靈活,還時不時喜歡耍些小聰明,因此很得馬臻信任。
楚熙眸色冰冷,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吳建,一身王者之氣盡顯。森寒的聲音從他嘴中傳出,“本王有要事要與馬刺史相商,還要勞煩你讓馬刺史出來一趟。”
吳建聞言,一個勁笑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叫大人。只是這府外風大,王爺要不要進府?小的讓人奉上茶點,王爺也能歇息片刻。”
楚熙淡淡一笑,“不必了,本王腿腳不好,就不去打擾了,你進府讓馬刺史出來就好,本王就在這等他?!?
“是,小的這就去。”
吳建說著便動作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他恭恭敬敬的退下,一入府雙腿卻跑的飛快,一路向馬臻的屋子沖去,生怕讓楚熙久等了。
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四月牡丹,國色天香。
刺史府內,朵朵盛開的牡丹花瓣隨風而動,在空中飛舞旋轉,飄向府外。
“吱呀——”一聲
朱門大開的聲音在楚熙耳畔響起。
馬臻穿著一身便衣,急匆匆的向素輿走來。
他身后跟著的是吳建。
馬臻立在楚熙面前,他和吳建一起雙膝下跪行禮磕頭道:“下官鄞州刺史馬臻,拜見御王,王駕千歲千千歲?!?
楚熙聲音如常,“免禮吧!”
“謝王爺!”
馬臻和吳建兩人緩緩站起身,馬臻佝僂著腰,好聲好氣問道:“不知王爺此來找下官,可是有事吩咐啊?”
楚熙質問道:“本王在鄞州認識一個摯友,他叫張直。聽說前兩日被你們的人關進了知府衙門的大牢里,可有此事啊?”
馬臻心下一驚,這張直的靠山怎么會是御王?皇親國戚不能得罪,否則吃虧的定是自己。只是,知府大牢里那幫下手不知輕重的牢吏,也不知把人打死了沒有?
馬臻心里懊悔不已,但他嘴角還是掛著笑,可心里卻已忐忑不安。
他極力解釋道:“王爺,這都是誤會呀,前兩天,張直在街上強搶民女,下官見他犯法,又念在他是初犯,還看在這民女沒有損失的情況下,所以才派人將他拉進牢里關兩天。但王爺您可以放心,下官自到鄞州上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