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以來,從不會對百姓濫用私刑。所以王爺,下官向您保證,過兩天等張直刑滿,下官定會將張直平平安安送到御王府,還請王爺寬心。”
來鄞州與馬臻相處兩年,馬臻是個什么德行,楚熙了然于心。但他明白,進了知府衙門的大牢,那就是九死一生。
畢竟,牢吏可不是吃素的,有的是手段折磨百姓。
現下,與其和馬臻浪費口舌,還不如讓他快點放人,免得人死在了牢里。
楚熙笑意不善,“馬大人,本王并不想知道張直犯了何事?但是你要記住了,在今日酉時之前,本王要聽到張直平安回家,毫發無損的消息。否則,他若掉一根毛發,馬大人,即便馬陽官至御史大夫,也不會為你而得罪本王。畢竟,你不是他的親兒子,對吧?”
楚熙的威脅讓馬臻心驚膽戰,他被嚇的臉色發白,手腳冰涼,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心臟砰砰亂跳的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一個勁的附和道:“是是是,王爺您放心,張直會在酉時平安無事回到家里與家人團聚的。”
楚熙無視馬臻的害怕,他笑的一臉溫柔,雙眼寵溺的看著白清蘭,溫聲如玉道:“夫人,咱們走吧。”
白清蘭走到素輿后邊,推著素輿離去。
馬臻忘塵而拜,恭恭敬敬送行道:“下官恭送王爺,恭送御王妃。”
待兩人走的無影無蹤后,馬臻和吳建才緩緩起身,兩人這才發現,因剛才楚熙的一頓威脅,兩人現在的腿還抖如篩糠,沒有復原。
吳建一想起楚熙的話,便心有余悸。他急忙問馬臻,“大人,這可怎么辦呀?”
馬臻緩了緩情緒后,才怒氣沖沖道:“還能怎么辦?御王都已經下令了,現在是巳時三刻,還有時間。你趕緊去通知岑義,就說御王下令釋放張直,然后再把鄞州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請來給張直看傷。”
吳建想了想,才開口道:“大人,既然張直和御王相識,那張直上有一對父母,應該也認識御王。要不咱們帶點禮品,去張家賠罪,讓張家人給我們在御王面前求求情?”
本來被楚熙威脅后又不能反抗的馬臻就已經夠憋屈郁悶了,現在吳建竟然還給他出個餿主意,讓他帶著禮品去張家給平民賠罪,那他這個刺史日后在鄞州豈非威嚴全無?
馬臻怒從心起,他大發雷霆,怒罵道:“你這出的什么餿主意?你讓我給一介平民去賠罪?你老爺我是官,你讓我給一個平民賠罪,以后你讓我在這鄞州城中,臉往哪擱?臉往哪擱?”
馬臻越說越氣,盛怒之下他不惜動腳,一腳一腳重重踢在吳建身上。
吳建被他踢的似一只兔子般,左右亂跳,他雖痛的哀嚎連天,但還是不忘好言相勸道:“大人,大人……”因他長的膘肥體壯,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肉便左右搖晃,模樣滑稽有趣,他氣喘吁吁的大聲提醒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如今鄞州是御王的封地,我們得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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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聲慘叫
原來是馬臻一腳踹在他粗壯寬大的后腰上,吳建被這一腳踢的摔倒在地,但他迅速而靈敏的爬了起來,拼命向府中跑去。
兩人似狗咬狗一般,你追我趕的回了刺史府。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
白清蘭推著素輿,兩人一邊欣賞鄞州城中處處盛開的梨花一邊閑聊。
白清蘭不解道:“為什么不是現在送回去?而是酉時?”
“進了大牢的犯人都是九死一生,現在讓張直回去,他滿身是傷的模樣若讓王婆婆看見,不得傷心死。所以酉時回去,便可以給馬臻時間,讓他進城里請大夫為張直治傷。而讓張直今日酉時回去,也是怕時間長了,王婆婆會擔心過度。而且,有馬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