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溫熱的清茶。
楚熙從袖中拿出一個檀木盒子,仔細端詳。這盒子正是在鄞州時,他買來送給白清蘭但被白清蘭所拒絕的簪盒。
這簪盒雖被白清蘭拒絕,但楚熙卻一直未曾將它丟棄,而是將它日日夜夜帶在身上,想白清蘭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因為楚熙堅信,終有一日,這簪子定會重新簪在白清蘭的頭上。
“王爺,又想王妃了?”
帳內傳來江秋羽的聲音。
楚熙看簪盒看的入迷,連江秋羽何時來的他都不知。
楚熙輕笑一聲,毫不避諱的承認道:“是呀,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背醺锌溃骸氨就鹾屯蹂延腥齻€月沒見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更何況是三個月,相思成疾??!”
江秋羽嘴角一彎,只笑不語。
楚熙問道:“你來找本王所謂何事?”
江秋羽斂去笑,一本正經道:“王爺,剩下的糧食即便將士們省吃儉用,也不足十日了。軍中將士怨聲載道,軍心渙散,所以末將來,是想請王爺示下,該如何是好?”
楚熙從袖中拿出一封包好的信件遞給江秋羽,江秋羽接過后,楚熙解釋道:“你今夜離營,即刻趕往秦州謝家,將這封信交給謝家家主謝玉松。”楚熙叮囑道:“切記,這封信不要假手于人教給謝玉松,要你親手教給謝玉松才行?!?
江秋羽行了一禮,“末將明白?!?
霜染滿林,楓葉如火,秋葉在驕陽的照耀下搖曳多姿,微風的吹拂下翩翩起舞。
“駕~”
遠處傳來白清蘭的打馬聲,馬蹄趵趵,聲如巨雷。
白清蘭和陌風一人騎著一匹快馬,在楓林中肆意奔馳,兩人身著紅衣白衣,紅衣耀眼,張狂恣意,白衣如仙,衣袂翩躚。
兩人已趕了五天五夜的路,到達秦州城內時,兩人到客棧租了兩間客房居住。
秦州不愧是富饒之地,米魚之鄉,城外是世外桃源,土地遼闊,溝渠交錯,良田美池,數以計萬。城內是盛世之景,物產豐富,物阜民豐,百姓們家家戶戶都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
白清蘭和陌風兩人在街上閑逛,陌風不解問道:“主子,咱們不是去幫楚公子嗎?為什么會來秦州?”
白清蘭糾正道:“其一,以后別叫他楚公子,他不在就叫楚熙。其二,匈奴這次發兵攻打中原,有二十萬在虞國,三十萬在興國,就說平分一下,也有十五萬兵守在禹州。而帶兵之人又是匈奴鎮國將軍童守德,所以我們倆單槍匹馬去禹州,是去跟著楚熙一塊送死嗎?”
白清蘭口中的童守德曾在建興年間奪過江湖排名榜上的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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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守德年輕時貪圖權勢,但也是個武癡。即便他在延興年間成為天下第一,但他在家里時,依舊不忘天天習武,生怕這武功一日不練就落于人后。
建興二十年,二十歲的他去參選了興朝的武舉,結果名落孫山。
也不是因為他武功不高,而是因為朝堂職位稀缺,各大官員官官相護,都想讓自己的子女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所以才把無權無勢的童守德給擠兌了下去。
童守德一怒之下,憤然離去。從那日后,童守德四處游山玩水,看遍了天下的美景。
建興二十五年,他來到匈奴游玩,機緣巧合下遇到匈奴大將軍韓蘊。
韓蘊和他一樣都是建興年間的高手,只不過韓蘊是建興十六年的,他是建興十八年。
兩人比劃了一番后,最后打成平手。
韓蘊覺得匈奴人才稀少,又覺得童守德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便將他招攬麾下,還向匈奴王呼延復諫言,封童守德做鎮國大將軍。
建興二十六年,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