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稱王。但奇怪的是,此人并未改國號,此人登基為帝后,稱自己的國都依舊為虞國,只改了年號……”
景元四十年,春
狂風肆虐,黃沙漫天。
天邊殘陽如血,將落未落。
“沖啊!”
只見一身穿紅衣盔甲,渾身是血的士兵搖旗吶喊,一聲令下后,是無數穿著紅衣盔甲的士兵搬著云梯,抬著攻城錘,推著沖車,他們赤膊上陣,頂著漫天風沙,揮灑汗水,帶著一腔熱血,向前沖鋒。
城樓上,穿著白色盔甲的士兵,拉弓射箭,齊刷刷的利箭向著樓下的紅衣盔甲士兵席卷而來,萬箭齊發,矢如雨下。
“啊啊啊啊啊~”
場面一度混亂,哀鳴,呻吟,慘叫聲聲響徹云霄。
地上尸骨累累,血流成河,空中烽火連天,狼煙不斷。
“報~”
一士兵匆匆忙忙跑進大殿里,對著虞容川單膝下跪,他滿臉是血,瞳孔中是對國破家亡的不甘,他聲音發顫,帶了一絲哭泣聲,顫顫巍巍說道:“陛下,寧梓辰的軍隊已經攻入邑都城中了。”
虞容川急忙問道:“怎么會這么快?”
士兵面露難色,他支支吾吾解釋道:“寧梓辰曾,曾是公主府的影衛——名叫影塵,是他拿著公主府的印璽,八百里加急到益州,以,以殿下的名義,給敵軍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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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是武將世家,世世代代出的都是將軍,且世代都為虞國效忠。
寧家有一支八十萬人的寧家軍和二十萬人的鐵騎,湊成了一支一百萬人的軍隊,相傳這支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由于寧家世代忠心,所以才能做到功高蓋主主不疑,權傾朝野臣不忌。
只不過,虞朝到了虞容川登基為帝后,因虞容川的疑心病重,所以,寧家受虞容川猜忌,被滅了滿門,至于那一百萬的軍隊,全部都被迫解甲歸田。
寧家到寧波這一代,膝下有一子,名喚寧梓辰,與虞酒卿從小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虞容川明白了,定是這位被他寵到無法無天的公主,動用自己公主的權利,在暗中偷偷救下了寧梓辰。
“碰~”
虞容川怒不可揭,他一氣之下將大殿上的香爐狠狠推翻,香爐瞬間碎了一地。
一聲巨響,嚇得士兵心驚膽戰,他立刻磕頭求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虞容川龍顏大怒,他恨得咬牙切齒,“還真是朕的好女兒,朕含辛茹苦養她二十二年,她現在卻要聯合外人來反朕?”
虞容川語畢,他輕合了眼。
虞酒卿的母親顧婉是自己此生唯一的摯愛,她死后,虞容川一生不曾封后。
為了彌補對顧婉的愛,他待虞酒卿如珍似寶,也將虞酒卿捧做天上日月,讓她永遠耀眼奪目。
虞酒卿是虞容川捧在手心里,千嬌百寵的女兒,所以即便她千錯萬錯,也抵不過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虞容川穩了穩情緒,他睜眼,憤怒的神情在一瞬斂去,他迫切問道:“城內現在什么情況?”
士兵戰戰兢兢應道:“守城的五十位將軍全部戰死,城中最后的十萬大軍也全部陣亡,出宮抗敵的文臣死了數百位,邑都城門被敵軍攻破,宮中還活著的大臣不是逃之夭夭就是已經投敵叛國,如今宮里已無人能戰了……”
一句話讓虞容川心如死灰。
虞朝大勢已去,寧梓辰一統天下是大勢所趨,天命已定,更改不了。
虞容川身披一件松松垮垮的龍袍,癱坐在龍椅上。
他銀絲白發,飽經風霜的臉在歲月的蹉跎下,長滿了褶皺。那雙渾濁的眼中此刻除了絕望還有憤怒。
若寧梓辰真帶兵奪了